‘吱/是她捏住車把刹車的聲音。然後側目看向坐在車鬥裡的他說道:“我已經向局裡彙報了這裡的情況,現在咱們殺一個回馬槍,看看他們倆到底是有什麼目的。” 鐘奎撇撇嘴,麵色陰沉,一副懶得搭理的神態,看向一邊去。 冉琴知道這廝的牛脾氣上來了,他不由得撲哧一笑道:“你怎麼就不開竅哦?我這是用的欲擒故縱之計。” “哼!你是乾大事的人,要把我咋滴,就痛快點。彆婆婆媽媽的,糊弄誰呢1鐘奎怎能不氣,想這位女警官做事也未免太過霸道,憑什麼就濫用職權,隨隨便便用手銬銬住人家的自由?不但是銬住他,還特麼的銬了兩次。 “你就是一根筋……”冉琴悄聲嘀咕著,知道他這是在賭氣也就懶得搭理,徑直把車子掉頭轟鳴著油門‘突突的’回轉,定準去旅館的方位。 摩托車吼叫著來到距離旅館一百米處,冉琴歇火下車預把鐘奎的銬子打開。 鐘奎倔強的扭開身子,一臉陰沉。泰山壓頂不彎腰的趨勢,穩坐在車鬥裡,泰然不動。 “你……不就是演戲給他們看嗎?你怎麼這樣?” “為什麼每一次演戲都是我受虐?為什麼每一次都是銬住我的手?你覺得銬住人的手,很過癮是吧?”他就像發連珠炮似的,劈裡啪啦,看著對方咄咄逼問道。 鐘奎的話,的確也是委屈萬分,想想上一次莫名其妙的銬住他,他就記恨在心裡。這一次又是這樣無奈的銬住他。是人都會憋屈難受的,想到這兒,她再也忍不住,‘撲哧/笑出聲,不過癮,張口大笑;“哈哈哈!笑死我……”冉琴眼淚都笑得快要流出來了,她指著鐘奎一臉的黑色說道:“你……我都不知道怎麼給你解釋了,在當時的情況下,我不銬住你,難不成我去銬住他們?你怎麼就不理解呢?”她很想告訴他,這就是所謂的苦肉計,可是麵對這廝的倔脾性。她真的是,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。 哭是傷心感染人! 那麼笑容是歡樂,會給人帶來什麼效應? 彆忘了,歡樂也會感染人的。冉琴在他麵前從未這麼放肆的大笑,她此時因為對方的執拗,倔強爆發大笑。笑得那是花枝亂顫,笑得嚇住了鐘奎。 “你神經病,這有什麼好笑的。”把手伸出來,瞪眼責怪道。心裡卻在思忖,她不會是撞邪了吧? “你才撞邪呢!哼1拿出鑰匙,解開手銬,沒好氣的冷哼一聲。鎖好摩托車,自顧的往旅館走去。 鐘奎呆了呆,這丫的隨時都在窺探他內心活動,以後還是小心點的好。手銬取下,手腕重獲自由甩動一下有些酸麻的手臂,低眼瞥看了一眼手腕上一道紅色的印記。對著她的背影,沉重的歎息一聲,無語的跟了上去。 旅館大門靜悄悄的,沒有看見徐老板,也沒有看見那位左小木。甚至於連徐倩和她的保姆都沒有看見,他們會是在二樓嗎? 鐘奎和冉琴放低腳步聲一前一後走進旅館大廳,經過二樓樓梯時,隨意的瞥看了一眼樓上。 “你去二 “你去二樓,我去衛生間。” “為什麼?”冉琴不解。 “大事聽我的,小事聽你的。”鐘奎毫不含糊道。 “行,你小心點。”冉琴扭身去了二樓,不忘記叮囑他一句。 就知道你這丫的在乎我,嗨嗨!鐘奎暗自嘚瑟道。麵上卻依舊一副呆板模樣,堅決不讓她知道自己心裡想法。 按照他的推測,地下室應該是有人去了。就是不知道是徐老板,還是左小木。 徐老板和左小木兩個人都有讓人捉摸不透的一麵,前者吝嗇出了名,後者心計深,機警、精明。 越是給人神秘莫測的人,他越是有隱秘的一麵。換一句話說;此人想方設法掩蓋自己的身份,而且還挖空心思使自己的行為和做法都很合理合法。 左小木他為什麼要這麼做?那就隻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,他一定有什麼不可見人的秘密或者顧忌存在。秘密在心裡,還是在旅館某一個地方?他在旅館的目的是什麼?難道單純的就是一位,名不見經傳的風水師?私人司機?至於顧忌什麼,這就不得而知了…… 鐘奎警惕的四處查看,一路疾走來到衛生間。卻意外的看見徐老板在裡麵,後者看見他之後,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,同時說道:“鐘奎,幫幫忙,左小木不見了。你幫我看看他去什麼地方,是不是在下麵?”他指著黑糊糊的洞口給進門來的鐘奎說。 這還用說嗎?左小木肯定是在地下室。 鐘奎沒有答複對方的迫切希求,反而做出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說道:“事到如今,徐老板,現在你可以給我們講實話了吧?” “什麼實話?”徐老板繼續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道。 “好吧!你不說,我也不用下去看,如果你想找左小木,就親自下去看看吧1說著話,鐘奎很乾脆的提腿預備離開衛生間。 “彆,我說,我說。”徐老板抹一把冷汗,急忙喊住假意要離開的鐘奎。 他停住腳步,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對方,安靜的等待他說出一個子醜寅卯來。 “你要我說什麼?哪方麵的?”敢情徐老板還在裝?鐘奎悶聲不語的盯著他,眸光中充滿鄙夷的神態,身子就像鐵塔般,佇立在衛生間門口。 “我說……鐘奎,你看要不這樣,先把左小木找到,我們去會議室談談你看可好?”徐老板臉上沒有了之前那種趾高氣揚的神態,為了一個左小木,甘願忍氣吞聲求起這位他一度看不順眼的鄉巴佬來。看來那位左小木是給他交情不是一般化,他們倆應該不單單是聯姻關係。 鐘奎等的就是這句話,話說;黑白無常哥倆,把什麼靈魂中轉站的任務交給他。在確認旅館的前身發生什麼事情後,就得動腦筋,遊說徐老板放棄這裡,修建一座陵園成為正式的靈魂中轉站。 說到黑白無常哥倆,他們還有一段故事沒有講出來。就是被小明傷害那件事,延後來講。 先來看看鐘奎第三次下地下室去看見的是什麼情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