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9章 兩個不太聰明的小丫頭。(1 / 1)

李牧的異樣並沒引起幾人懷疑。

臭男人總是這樣,每次外出歸來的第一件事,便是回院子抱她的小昭。

不過這次顯然要讓他失望了。

小昭和段箏去了城外駐地,怕是今晚都不會回來。

大廳中再次安靜。

尹嫿屏見張寒蕊轉身要走,趕忙上前攔住了她,言語譏諷,

“被冷落了?女人不安分,也怪不得男人給臉色看。”

因為趙楚依在場,她並不想將話挑明。

她斷定,李牧已經知道張寒蕊和叛軍有關,才會‘給她臉色看’。

說完,便給了張寒蕊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,扭著小腰離開。

當家的回來了,尹嫿屏腰都比之前挺的直。

張寒蕊蹙了蹙眉,抬手按住她的肩膀,“你做什麼去?”

“要你管……”尹嫿屏本能的支棱了起來,如今李牧回來了,這女人還敢用武力威脅她不成。

隨即看到張寒蕊緊張兮兮的樣子,翻了翻白眼,沒好氣道,

“放心,不是去給你穿小鞋。”

“我去城外找小昭,告訴她,她的親親公子回來了,還被某些人搞壞了心情,叫她回來哄著。”

張寒蕊微微詫異,尹嫿屏這是要幫她?

兩人之前鬨的那麼僵,這女人,倒是有些做大婦的潛質。

“注意安全。”

張寒蕊有些彆扭的提醒,也算是領了這份情。

尹嫿屏頭也沒回,隻是隨意的擺了擺手道,

“不用擔心我,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,怎麼和那臭小子解釋吧,那臭小子的心眼可是很小的。”

半個時辰後。

珊珊親自安頓好趙楚依後,來到了張寒蕊的小院。

“快,快進來。”

許豆豆焦急的挽住她的手臂,將人拉進了屋。

屋中,張寒蕊端坐在桌案旁,看到珊珊進來,便直接開門見山道,

“你師父為什麼要把雲和公主帶回來?”

“啊?”我不知道啊!

八成是想公主了唄。

珊珊愣了一下,沒想到許豆豆叫她來是問這個事,想了想,機智的回道,

“應該是師父覺得皇宮不安全!”

珊珊沒有隱瞞,當即將她之前被幾個黑衣人,用困陣關在偏殿的事說了出來。

“嗬,早告訴那女人,皇後沒安好心她還不信。”張寒蕊嗤笑了一聲。

珊珊臉上的震驚難以掩飾,這種事,不是她的小腦瓜可以接受的,

“你,你什麼意思,怎麼可能是皇後!她可是公主的母親!”

張寒蕊沒有跟她解釋雅興,指尖輕扣桌麵,繼續問道,

“你們信上說,聞人以晴找過你師父,知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?”

至於李牧和聞人月如何曖昧,和許豆豆半夜私會,她一點也不關心。

這兩個妮子腦瓜子著實憨直了些,這些事倒是描述的十分細節。

“這……”珊珊遲疑了,那天她的確聽到了一丟丟。

包括但不限於‘抱了’、‘親了’,這些比較敏感的字眼。

作為自幼在皇宮長大的公主近衛,珊珊深知不能在背後嚼主子舌根的道理,當即搖頭道,

“珊珊不知道,珊珊什麼都不知道!”

“不是,你們在說什麼呀。”

這時,一旁的許豆豆突然開口,雙手按在桌案上,呼吸急促道,

“張師叔,你不是要問關於公子的事情嗎?”

張寒蕊偏頭看了她一眼,沒有說話,但那眼神明顯在說,“我不是正在問嗎?”

許豆豆懵了一瞬,一拳砸在桌案上,紅木質地的八仙桌子,眨眼便隻剩一堆木屑。

她的神情有些癲狂,咬著牙,話幾乎是嘶吼出來的,

“我們不該關心公子究竟怎麼樣了?”

由不得她不瘋,這件事都快將她逼的魔怔了,結果眼前這兩個人卻絲毫不關心,在這裡說一些有的沒的。

李牧就算和那千歌花魁有點什麼,又能怎麼樣,大不了就是多個姐妹。

她現在要的是她家公子,是她的男人。

張寒蕊白了她一眼,抬手將她重新按回到凳子上,語氣悠悠道,

“自己的男人,自己都分不清嗎?”

張寒蕊在看到李牧的第一眼,便已經否定了‘李牧不是李牧’這一念頭。

畢竟,就連李牧自己也隻是推測。

這或許就是女人的直覺,若是連自家男人都認不出,那被騙也是活該。

她在意的,是李牧對她的態度。

她左思右想,唯一的可能便是聞人以晴和李牧說了什麼。

況且,她騙李牧的事情實在太多,若不弄清楚便直接去找人,那豈不是妥妥的自爆。

珊珊聽到二人對話,下意識縮了縮脖子,見許豆豆雲鬢散亂,眼中全是紅血絲,一咬牙,站起身給許豆豆鞠了個九十度的躬,嚴肅道,

“豆豆,都是我的錯,你要是生氣就揍我吧,我皮實的很,也很抗揍!”

她將之前在宮中,被李牧教訓的事說了出來。

當然,隱去了她主動‘找揍’的部分。

並且,還說出了她腦海中多出許多記憶碎片的事。

畢竟她突然的‘機智’,完全是源於這些零碎的記憶。

“豆豆,師父說我這是病了……你看我都病了,能不能不要和我一般見識。”

珊珊輕拽了下許豆豆的衣角,粉嫩紅唇微微嘟起。

自己失憶的事,她已經知道了。

但李牧告訴她,“不必理會,師父會治好你的。”

珊珊便真的沒將這當做一回事,眼下提起,完全是為了博取同情。

尹嫿屏撒嬌賣萌的‘手藝’不但傳給了自己徒弟,連珊珊都受益匪淺。

許豆豆愣了愣,認真的看著珊珊,不確定道,

“你是說,公子不是公子的事,是你猜的,從始至終,公子都是公子?”

這話很繞,珊珊仔細琢磨了半晌,才訥訥點頭道,

“對,對,師父已經揍過我了,你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氣。”

“不,不對!”許豆豆沉吟片刻,猛的抬頭看向張寒蕊,

“張師叔你之前不是說……”

“我說什麼了?”張寒蕊聳肩攤手,杏眼看向天花板。

她已經理解了李牧的用意,不算高明,但有用。

對呀,她好像從來都沒說過……

不,那她當時的反應!

許豆豆覺得自己抓住了重點,怒視著張寒蕊問道,

“那你之前問我是如何知曉,可看出他有什麼不同,是什麼意思?”

“字麵的意思。”張寒蕊一臉賣乖的衝許豆豆眨了眨眼,“你不覺得他和之前有些不同嗎?”

“的,的確是有點……”

許豆豆下意識點頭,隨即雙手扣住張寒蕊的肩膀,激動道,

“所以,公子一直都是公子,對嗎?”

張寒蕊正思索著如何替李牧‘圓謊’,便聽一旁的珊珊,語氣弱弱的說道,

“對不起嘛,明日我便砸了那城南書齋,往後,往後再也不看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本了。”

“嘿嘿嘿……嗚嗚嗚嗚。”

聞言,許豆豆又哭又笑,小手拍打在珊珊的胸口,抽噎道,

“你們,你們太過分了,嗚嗚嗚嗚,那,那你們告訴我,公子和之前不太一樣究竟是什麼意思。”

這就信了?張寒蕊微微挑眉,隨即也釋然了。

怕是沒有人比許豆豆更希望這些都是‘誤會’。

珊珊微微欠身,讓許豆豆的手拍在她的肩頭,她雖然抗揍,但有些東西,該保護還是要保護一下的。

她的目光看向張寒蕊,遲疑道,“那個,前輩……”

“叫姐姐!”

“姐姐!”珊珊十分上道,喊的沒有半分猶豫,

“姐姐,珊珊腦子笨,你解釋的時候慢一點。”

張寒蕊蹙了蹙眉,很明顯,她不太喜歡和這兩個丫頭說話。

相比之下,她的幼芷真的可愛多了。

“我要先知道,聞人以晴和小十三說了什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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