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1章 入場。(1 / 1)

“什,什麼?”

君九齡呼吸一滯,瞪大了眼睛看向李牧。

二人四目相對。

屋外蟲鳴陣陣,屋中,是珊珊午夜夢魘的輕喃,

“師父,珊珊不是你最乖的寶寶了嘛?”

不知過了多久,君九齡眨了眨眼睛,蹙眉佯怒,

“狗男人,說了不準這麼叫我!什麼老寶貝,本姑娘很老嘛?”

“是,是,我錯了,我老……”

李牧不知是失落還是鬆了口氣,雙手做投降狀。

話還未說完,卻聽君九齡語速飛快的說道,

“陛下劍斬七情,鞘收六欲,空明道心,比肩天道。”

“嗯?”

李牧笑容一僵,眼底神色意味難明。

“哼!”

君九齡虛影推了李牧一把,蹙起好看的小眉頭,

“沒聽到就算了!”

“你要儘快尋得自己的道,我無法得知你的劫數是什麼,知曉道心,是唯一能幫你的方式。”

君九齡抿了抿紅唇,迅速轉移了話題。

李牧果然被她帶偏,垂眸思索片刻,搖頭道,

“無情道……我一貪財好色的俗人,哪配的上這麼高大上的詞彙。”

“噗嗤。”

君九齡莞爾一笑,隨即認真看著李牧,提醒道,

“你還記得天宗那個小丫頭嗎?”

“蝶夢?”李牧頷首,他何止記得,根本就是想忘都忘不了。

“嗯,她所傳承的道,便是斷情欲。”

君九齡掀了掀眼皮,似是有些不屑,

“但相同的,斷去愛欲的同時,其餘五種情緒便會放大,你可明白。”

“情緒守恒,明白。”

李牧拽了個文,卻感覺君九齡所謂的道,與自己理解有所不同。

君九齡已經很習慣李牧時不時蹦出的新奇詞彙,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,接著說道,

“還有,在渡過心魔劫之前,那個小丫頭必須時刻留在你身邊。”

李牧回頭看了一眼,試探問道,

“你之前不願與我說的就是這個?”

君九齡愣了一下,反應過來後露出一個酸酸的表情,語氣不屑,

“是啊,本姑娘讓你殺了她,你會動手嗎?”

“你說呢?”

李牧並未猶豫,伸了個懶腰側躺下。

“嗬!”

君九齡斜睨了他一眼,沒好氣道,

“裝模作樣,彆在這裡,滾去床上睡!”

聞言,李牧的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,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君九齡,試探著問道,

“這與渡劫有關嗎?”

“你希望有關嗎?”

君九齡嘴角勾笑,沒好氣的和李牧對視。

李牧聳了聳肩,大步走向床榻,

“就全當有。”

李牧三兩下褪去外袍,便躺在了珊珊身邊。

珊珊似是有所察覺,輕喃一聲,將腿搭到了李牧腰上。

李牧寵溺的替她扯了扯被角,雙手墊在頭下,閉眼呢喃道,

“劍斬七情,鞘收六欲?”

“值得嗎?”

窗邊,君九齡聽到李牧的話,睫毛顫了顫,仰頭望向窗外的明月,低聲附和,

“是啊,值得嗎?”

……

翌日。

李牧睜眼便看到珊珊已然紅透了的脖頸和耳垂。

知道珊珊醒了,便開口問了一聲,“醒了?”

“師,師父……”

珊珊聲音顫抖,感受到撲打在脖後的炙熱鼻息,身體更是僵的像跟木頭。

李牧挑眉,語氣透著挑逗,

“怎麼,是誰整日總往我懷裡鑽,這不過是躺在……”

然而,話才說到一半,卻是愣住了,

“我去,你脫我衣服了?”

“師父~”

珊珊已經羞的暈頭轉向。

一睜眼便發現兩人赤條條的躺在被窩裡,若不是和宮裡的嬤嬤們請教過些生理衛生知識。

她還以為師父趁著她睡著,就悄悄的幫她成長了。

“不是你?”

李牧有些狐疑,沒想到昨晚竟然睡的這麼死,被人扒光了都不知道。

這時,耳邊卻傳來君九齡戲謔的聲音,

“狗男人,不用謝我!”

我謝你奶奶個腿……

李牧嘴角抽搐,珊珊的年紀還小,他並不想做這個禽獸。

好在他沒有夢遊的習慣,否則一覺醒來,還不知要如何收場。

“師,師父,珊珊,珊珊可以的。”

這時,珊珊似是鼓起了勇氣,伸手摸向腰後。

李牧打了個激靈,“唰”的一下從床上彈起,

“小妮子,還真是魅魔不成。”

抱起衣服就消失在了屋中。

珊珊身上裹著薄被,雪白香肩暴露在空氣中。

目光看著空蕩蕩的房間,委屈的抿起了嘴唇。

昨夜李牧脫她衣服的時候她便醒了,然而,除了無意識的摟抱,便完全沒了其它動作。

她戰戰兢兢等了一夜,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結果。

“臭師父,臭師父,臭師父!”

她泄氣的撲騰著小腳,隨後“砰”的一聲重新躺回到床上,嘴角勾起甜甜的笑容。

想到剛才無意間摸到的東西,嚶嚀一聲,將頭埋入到薄被中。

約莫半個時辰後。

北城城郊。

這裡是皇室舉行各種祭祀的地方。

按理說,冊封國教國師這樣的事,應該設在宮中的太和殿才對,也不知為何會選擇在這裡。

場地內外,皆有守衛都城的軍隊把守。

祭祀場地分內外場。

內場隻有皇室成員,朝堂百官,以及各家,各族限定名額入場。

外場則寬闊很多,與之前百家峰會不同,此次大典,百姓皆可在外場觀禮。

李牧幾人到的時候,這裡已然人山人海。

顯然都城百姓日子過的還是好,願意來湊熱鬨的人很多。

有穆真這張金字招牌,李牧幾人很輕鬆便穿過人群。

百姓見是穆真大儒,都會自覺的讓出道路。

然而由軍隊阻隔出進入內場的“特殊通道”,此時依然是人滿為患。

李牧掃了那邊一眼,微微蹙了蹙眉,

“如此大事,這顯然是安排不當所致。”

穆真閉著眼,意有所指的說道,

“此次大典全權由雲和公主負責,想必那些被迫排長隊的世家族老,已是頗有微詞。”

李牧凝眉,下意覺得哪裡不對,以趙楚依的能力,萬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。

“師公,公主已經很努力了,是手下人陽奉陰違,公主也是有心無力。”

這時,一路上推著穆真輪椅的珊珊,開口替趙楚依辯解。

她最親的兩個人,就是趙楚依和李牧,即便穆真是她師公,她也聽不得他說趙楚依的不是。

“在其位謀其政,這點事都做不好,如何擔得起一國儲君的重任。”

穆真的語氣不鹹不淡,聽得出來,他雖然沒有明說,實際上對皇室的怨氣還是蠻大的。

“師公!”

珊珊蹙眉,泄憤的推了一把穆真的輪椅,卻沒有推動。

李牧趕忙回頭,打起了圓場,

“珊珊,你這樣跟著我們,沒事嗎?”

珊珊聽到李牧說話,臉蛋紅了那麼一瞬,偏過頭,有些結巴的說道,

“能,能有什麼事,師父之前交代過,師公此次獨自一人進京,珊珊來師公膝前儘孝,理所應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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