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3章 隻差一步。(1 / 1)

玲瓏水榭。

李牧的小院。

“嗚嗚嗚,大哥哥怎麼,怎麼可以這樣。”

聞人月身上隻披著一張單薄的毯子,伸手胡亂抹著眼淚,目光還時不時的朝裡屋瞟,

“月,月兒隻是想化解大哥哥和小師叔的矛盾,為什麼,為什麼……”

“你可知,你大哥哥會這樣,全拜你那小師叔所賜,要怪就怪你那小師叔去。”

葛沛凝有些聽不下去,當即反駁。

方才,就在聞人月最動情,也是兩人最關鍵的時刻,她和張寒蕊合力將人從李牧的魔掌中救了出來。

要說救也不儘然,李牧並非完完全全失去理性,被人打擾還是能恢複些許清明。

隻是苦了張寒蕊,拿著那完整的青蓮化生訣,被李牧帶進了裡屋去。

聞人月愣了一下,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反駁,她也是聽說過的,李牧因為修煉了不完整的功法,才會時常走火入魔。

那功法的來源,便是她的小師叔。

聞人月抿了抿唇,攥緊了小拳頭,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。

噌的一下從榻上站起,語氣堅定道,

“一人做事一人當,我,我得去看看大哥哥。”

葛沛凝趕忙將她拉住,一臉狐疑的盯著她,總覺得她的動機有些不純。

就這樣,聞人月看著裡屋,葛沛凝盯著聞人月,時間很快就到了傍晚。

裡間。

李牧替早已熟睡的張寒蕊披上了薄被,隨後匆匆移開目光。

雖然沒能將她的心填滿,但其它方麵,李牧發誓,每次都是鞠躬儘瘁死而後已。

此時的張寒蕊,雲鬢散亂,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膚上生出淡淡的紅霞。

僅是一條薄被根本無法遮擋住她那傲人的弧線。

一對修長筆直的美腿相互交疊,如藕般的精致小腳,時不時的還會蜷縮兩下。

似是在夢中,還要經受某個不知憐香惜玉的小賊摧殘。

李牧不得不承認,小姨的確是一個可以打常識的女人。

在她麵前,根本就不存在什麼賢者世間,換句話說,這女人是真的會要人命的。

李牧深深的吸了口氣,揮去腦中雜念,將注意放在了床頭那竹簡上。

“九兒。”

“九兒?”

“九兒!”

李牧喚了好幾聲,君九齡竟都沒有反應,正想著親自去訓蒙中找她,這時才聽君九齡慌慌張張的聲音,

“狗男人,怎,怎麼了?”

“青蓮化生訣。”李牧目光看向那竹簡,言簡意賅。

君九齡顯然怔了半晌,隨後虛影從李牧手心射出,一副不可置信的盯著李牧問道,

“當真?你從哪弄來的?快,快打開看看!”

李牧正有此意,本就是想要君九齡來看看這功法的真假。

然而,打開竹簡的同時,兩人卻同時愣住了。

“這些,似乎與你補全在訓蒙上的字很像,狗男人,你認識嗎?”

認識?

李牧當然認識,簡體中文怕是李牧想裝作不認識都很難。

李牧將那竹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,通篇幾乎全是由簡體漢字書寫。

原本這幾日才剛剛對善淵穿越者身份的懷疑有所減輕,如今這又重新上了一波大分。

是那家夥太能演了嗎?

不對!

難不成他背後還有人!

李牧百思不得其解,就善淵現在的表現來看,城府計謀隻能說幼稚。

可若非是故意隱藏,那便說明他背後還有人指點。

“狗男人,狗男人!”

就在李牧思索之際,君九齡出聲打斷了她,語氣急切道,

“狗男人,你可能看懂這上麵的字?”

“可以。”李牧頷首,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功法上。

經過剛才幾遍的通讀,李牧幾乎已經完全掌握了這竹簡上的青蓮化生訣。

但讓李牧疑惑的是,除了其中一小部分類似外,其它部分和自己東拚西湊的青蓮化生訣截然不同。

李牧這才發現,手中這冊應當才是原件,以吐納天地靈氣,陰陽互補修得大道。

而自己一開始修煉的藏鋒訣,乃至後麵,由血煞魔功,心齋補全的部分,更多的是切合如今的三氣法。

血氣,真氣,精氣,修至巔峰,以肉身入品。

隻是這想要修至巔峰,又談何容易。

“這……”

李牧緊蹙眉頭,突然有種不好的念頭。

抓起衣服隨便披上,便跑出了裡屋。

“夫君。”

葛沛凝見李牧出來,趕忙迎了上去,

“夫君,那功法可是真的?”

“是真的!”李牧皺著眉,按照竹簡上所示,如今他體內靈氣連綿不絕,最關鍵的是,他能體會到善陽之前所施展手段的恐怖了。

那是已經隱隱脫離如今武道桎梏的手段。

也就是說,善陽距離入品,也差了一步。

但正是因為李牧也到了這一步,才能真切的感受到這一步的艱難。

就以剛才為了填補絕色小姨空虛的內心為例,每一次靈氣的增長數量,若是想要累積起來跨過這一步。

李牧粗略計算了一下,不吃不睡,再打造一張鐵床,七八百年應該還是可以達到的。

“夫君,可是發生了什麼事,功法既是真的,為何還如此愁容?”

葛沛凝心疼的伸出青蔥般的手指,輕輕揉按在李牧的眉心,似是想要用這種方法來磨平他心中的憂愁。

李牧一把抓住那滑膩柔夷,認真的與其對視,

“凝兒姐,你是不是完全不能自己修煉。”

聞言,葛沛凝的眸底閃過一抹慌亂,隨後又很快的掩蓋了過去,似乎十分不在意的說道,

“說什麼呢,有夫君在,乾嘛還要自己修煉。”

李牧蹙眉,她對葛沛凝太了解了,一眼便看出了端倪,隨之語氣也加重了幾分,

“凝兒姐!”

“噓~”

葛沛凝食指比在唇前,做了個噤聲的手勢,眼神示意了一下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聞人月,嗔怪道,

“你小聲點,她好不容易才睡著。”

看到聞人月,李牧的臉上生出些許愧疚,兩人幾乎除了那最後一步,該做的不該做的全做了。

如今李牧對她可謂是了如指掌,什麼地方一碰就會渾身無力,什麼地方可以讓小道姑翻白眼……

若非張寒蕊和葛沛凝來的及時,怕是又要多一名受害者。

深深的吸了口氣,李牧雙手按住葛沛凝的雙肩,認真的問道,

“凝兒姐,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?”

“夫君指的是什麼?”葛沛凝抿了抿唇,不知從何時起,她再麵對李牧時,已經沒了當初的從容淡定。

有的隻是小女人的膽怯和羞澀。

“爐鼎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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