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0章 這裡沒有避子香,莫再亂摸(1 / 1)

春色滿棠 糯米紫 1192 字 3天前

入了宮,快到新帝寢宮時,大長公主冷靜下來。

太上皇剛崩逝一月餘,皇族宗親因皇陵坍塌死了許多,兒子為了穩住朝局、安撫住這些人,才一直隱藏傷情,拖到病倒差點沒了命。

若這時新帝再駕崩,兒子又得帶傷出來主持朝政、穩定局勢,沒能好好休息,恐傷會再度惡化。

大長公主想到這一點,壓下滿心的殺念,轉身往回走。

天家無情,她隻在乎親弟弟和兒子,侄子什麼的,與她不親厚,她從不放在心上。

敢動她兒子,她遲早要新帝死!

何況,新帝當初利用她帶薑心棠入宮,她怎會不知道。

她明知道新帝利用她,卻還抓薑心棠入宮:一是當時真的怕兒子殺了太上皇,抓薑心棠入宮跟兒子交換太上皇的命;二是順理成章把薑心棠送入宮當皇後。

她原本的計劃便是如此:扶一個皇子上位,嫁薑心棠入宮為後,兒子掌權維係蕭家榮耀。

如若當初她不送薑心棠入宮,新帝登基後,兒子有可能會帶薑心棠去北疆,這是她無法接受的!

大長公主在宮道裡一步步往前走,邊走邊盤算著要何時取新帝的命最為合適。

新帝死,便是她親孫子繼位…

大長公主轉身,去長樂宮。

皇後娘娘還沒回來,大長公主卻來了,長樂宮裡嬤嬤有些緊張,忙上前小心應付著。

“把小公主小太子抱來本宮看看。”大長公主坐下吩咐。

嬤嬤趕緊命人去喚乳娘把小公主小太子抱來。

小公主身上的紅點子跟小膿包已經全好,大長公主細瞧了幾眼,見沒留下什麼印子,小公主又白白胖胖跟個糯米團子似,她對這些照顧小公主的下人頗為滿意。

之後大長公主要去抱小太子,小太子不讓她抱。

大長公主不惱,她兒子的種,她還能不清楚嗎,兒子小時候也是這死出,不給彆人抱。

這模樣性子,跟她兒小時候一模一樣,不愧是親生的!

從長樂宮出來,大長公主去了趟太上皇生前住過一小段時間的黎清宮,碰到了淑太妃。

之前蕭遲找來代替薑心棠留在宮裡那女子。

出宮後,大長公主找畫師畫了幾張畫像,派人搜羅與畫像長得相似的女子送入京來調教。

……

早膳送來,蕭遲陪薑心棠一起用膳。

這時宮裡送出來消息,說小公主沒有再哭鬨了,很乖。

薑心棠這才放心,對蕭遲說:“血脈真的很奇妙,她是你閨女,你不好,她就感應到,你現在好了,她就不哭了。”

蕭遲往她碟子裡添了塊肉,“是你把閨女生得好,她才與我心靈相通,不是人人的孩子都會血脈相連就能感知到父親不好。”

他把功勞都給薑心棠。

薑心棠就驕傲說:“那是,我生的,肯定是最好的!”

她很傲嬌,雙眸灼灼發亮。

用完膳,蕭遲去繼續議事,薑心棠沒有再睡,去了海棠院。

海棠院一如她在時,除了照顧孩子的乳娘嬤嬤被調入宮裡,其他下人一律全都還在,沒被調去其他地方。

看到她回來,下人全都出來給她行禮。

院中打理得整潔,花草修剪得漂亮,屋裡的陳設擺件更是擦得纖塵不染。

她入宮時,天氣還冷著,如今床上的被褥已經換成了夏日的清涼錦被,仿佛她還在這裡住著一樣。

薑心棠屋裡屋外走了一圈,到海棠花樹下坐著,與院中的下人們說話。

到了晌午,她正想回主院時,蕭遲過來了,命人在海棠院擺飯,他們在海棠院用膳。

用完膳,薑心棠又提出要回宮,“你已經醒來沒有危險了,我在這裡又無事可做,還是早點回宮去吧,不等晚上你送我了,你現在派人送我便是。”

“陪我休息一會,我很累。”蕭遲拉她入裡屋。

薑心棠看他臉有倦色,便不忍他再勞心安排人送她回宮,乖乖陪他上了床去。

蕭遲摟著她,“過兩日中元節,帶你去放河燈。”

薑心棠趴在他沒有受傷那一側胸膛,“太上皇剛駕崩一月餘,京中可以熱鬨嗎?”

“隻要不大肆狂歡,是可以的。”

薑心棠聽完,一邊玩著蕭遲胸膛,一邊沉默猶豫。

她現在還在宮外,過兩日放河燈又得出宮,出了宮又要在宮外過夜,孩子又不在身邊…

她想孩子想得緊!

“不在宮外過夜,放完河燈就送你回宮。”蕭遲看出她的心思。

薑心棠還是不大想。

她生性並不貪玩,覺得一切要以穩妥為重,雖然皇宮在蕭遲的掌控中,但她如今是皇後,總是往宮外跑,就保不準不會生出什麼事端給蕭遲惹麻煩。

何況就算不過夜,也是丟下孩子自己出宮玩,這樣當母親是不是有點不稱職?

她想孩子,一刻都不想再丟下孩子出宮了!

“怎麼,一兩個時辰都舍不得離開孩子?”蕭遲問。

薑心棠剛要回答。

蕭遲突然微微冷肅了語氣:“孩子長大了會有自己的去處與歸宿,隻有我才是一直陪著你的人,你應該離開我會難受,而不是離開孩子會難受。”

薑心棠覺得他這是歪理。

孩子長大是會離開她沒錯,但現在孩子還小,需要母親照顧,她哪能時常離開。

“我安排了人照顧好他們,你便不需要操太多心。無人照顧好他們,才需要你操心。有人照顧,你離開一兩日,也不算你當母親的失職。”蕭遲說。

他似是對她一直惦記著要回宮很不滿,聲音微沉了些:“你應該想著念著的人是我,而不是兒子女兒。你對我的愛,要比對他們多。”

薑心棠玩他胸膛的動作停住。

他這是吃兒子女兒的醋嗎?

她忍不住撐起身子看蕭遲,“可兒子女兒永遠是我的,你不一定!”

蕭遲沒想到他耐心說了一堆,她給他來了這麼一句。

他默了默,然後生氣了,掐住她下巴說:“告訴過你多少次了,隻愛你一個,隻疼你一個,我不永遠是你的,會是誰的?”

她哪知道他會是誰的。

這局勢怎麼看兩人都是沒辦法名正言順廝守的不是嗎?

或許蕭遲是真會愛她疼她。

可作為蕭家長房嫡孫、大長公主唯一的孩子,不可能不成親生子,所以他怎麼可能永遠是她的!

不過蕭遲這樣說了,她鼓了鼓勇氣,不甘示弱道:“你這樣說,我就當真了哈,你以後要是敢疼彆人、愛彆人、娶彆人,我就要鬨的,鬨個天翻地覆!”

“嗯,任你鬨。”蕭遲將她拉回到他胸口趴著。

薑心棠就趴他胸口,繼續玩他胸膛。

玩了一會,蕭遲抓住她手,“這裡沒有避子香,莫再亂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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