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錢老爺子解決不了這些資金問題,隻要高老頭那邊不會不顧一切的阻攔,隻是通過正常的程序以及金融手段,他就能幫薑太行解決資金問題。
他故意讓季敏提醒趙山河,就是想看看趙山河在周老爺子這裡地位如何,同時也是兩個老爺子之間的趣味遊戲。
上次錢寶光告訴趙山河說把最終所有收益分給他一半,趙山河後來再沒有回複,所有人也就當做了趙山河的默認。
錢老爺子這份利益自然是分給周老爺子的,就算是周老爺子看不上,他也得把周老爺子綁到一起。
季敏自然是聽懂了老爺子的意思,他也知道老爺子這次願意插手這件事,主要還是因為趙山河背後的那位周老。
如果不是周老,就算她再怎麼替趙山河說話,老爺子也未必願意管這件事。
季敏本來今晚要去參加一個活動,老爺子的電話讓她隻能推掉了這個活動,她打電話問趙山河吃過晚飯沒有,趙山河說沒有正準備回去隨便吃點。
趙山河下班直接回去,也是想把今天的事情給周大爺彙報下。
於是季敏就說你上次說請我吃海鮮,今天正好我沒有事,也有些饞了,那咱們就去吃海鮮。
趙山河欣然答應,請這位姐姐吃頓海鮮還不是小事,這段時間為了這件事,這位姐姐可沒少幫忙。
季敏發了一家溫州小海鮮的地址,就在西大街那邊的巷子裡,屬於味道非常正宗的小店,生意非常的火爆。
等到趙山河趕到這裡的時候,季敏已經在外麵占了位置等著了,這會這家小店早已經人滿為患了。
季敏經常來這裡吃,所以老板跟她認識,打過電話後就提前留著位置了。
季敏在外麵那可是鶴立雞群,趙山河剛下車就一眼看見了她,隨後徑直走了過去。
這姐弟倆最近那是經常見麵,都說兄弟齊心其利斷金,這次他們是姐弟齊心勇往直前。
季敏已經點好了菜,趙山河到了以後她就讓服務員開始上菜,還主動點了幾瓶啤酒,夏天喝啤酒那是最舒服的。
等到趙山河坐下以後,季敏就問道:“你給他們都打過電話了吧?”
趙山河如實彙報道:“都已經打過了,朱正剛對薑太行的條件沒意見,不過他也提了條件,寶光叔說基本沒問題,但還要看老爺子的意思。”
季敏若有所思的說道:“那這件事基本沒問題了,下午老爺子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,這頓飯就當我們提前慶祝了。”
趙山河愣了下,有些哭笑不得道:“姐,這是不是有些太著急了。”
季敏底氣十足的說道:“薑太行那尿性我比誰都清楚,現在的他又不是以前的他,實力沒多少架子還挺大,死要麵子活受罪,你信不信你寶光叔見麵的時候能把他吃死。”
季敏這麼說趙山河覺得挺有道理,薑太行就是什麼都懂,卻又什麼都想占著,扭扭捏捏的最後還是得答應。
“他最在意的還是西部實業集團的控製權,如果失去了西部實業集團的控製權,那他就什麼都不是了。”趙山河有些感慨的說道。
季敏若有所思的說道:“那他應該慶幸遇到你,如果沒有遇到你的話,他說不定已經被踢出西部實業集團了。”
季敏這是實話,趙山河的出現給薑太行續了兩次命。
一次就是薑太行和楊家的拉鋸戰,如果不是因為趙山河支持薑太行,那錢老也不會站出來幫蘇家。
第二次就是現在了,如果不是趙山河想折騰出這麼一場戲,誰願意搭理他薑太行,最後讓他跟高老頭狗咬狗吧。
可惜的是,薑太行現在不僅不感激趙山河,反而覺得趙山河從進入西部實業集團開始,這一切說不定就是預謀已久的。
正因為知道薑太行的尿性,季敏這次才會如此布局,想把薑太行給踢出去。
這時候服務員開始上菜了,趙山河和季敏沒再聊天開始吃飯。
她給自己和趙山河倒滿酒,笑著說道:“希望這次一切順利。”
等到吃的差不多了,季敏才試探性的問道:“這次你所做的這些事,周老那邊知道嗎?”
趙山河不知道季敏為什麼突然提周老,他思索片刻回道:“我給周老提過,沒有周老默許,錢老也不會答應幫忙。”
季敏緊接著看似若無其事的說道:“老爺子今天給我打電話還開玩笑說,周老要是能出點力,那這事情就更好辦了。”
趙山河微微皺眉,敏姐肯定不知道周大爺的事情,不過錢老那邊卻非常的清楚,那說這話肯定是有用意的。
趙山河非常委婉的回道:“周老年紀大了,這些事我都不敢麻煩他。”
季敏的意思傳達到了,她也不知道趙山河聽懂沒有,如果沒有聽懂的話,說不定回頭老爺子見了趙山河,會親自敲打趙山河的。
正在吃飯的時候,錢寶光就打來了電話,電話接通以後錢寶光就說道:“山河,老爺子那邊已經同意了,你告訴薑太行他的條件我們都答應,明天讓他跟我見麵,剩下的事情我跟他談。”
趙山河已經知道結果了,所以並不意外。
“錢叔,我知道了,我明天再給他說。”趙山河淡淡說道。
錢寶光沒再說什麼就掛了電話,他現在對薑太行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怨氣,明天必然得好好羞辱羞辱薑太行。
季敏知道是錢寶光打來的電話,她也聽到了錢寶光說什麼。
等趙山河掛了電話以後,季敏就饒有興趣的說道:“明天有好戲看了,彆人不敢把薑太行怎麼樣,你寶光叔可不會把他當回事。”
趙山河明白季敏的意思,就怕薑太行回頭把氣撒在自己身上。
吃完飯以後,這會時間還早,季敏的茶樓來了位貴客,趙山河就送季敏回茶樓了。
隻是趙山河並不知道,這位貴客他也認識,或者說就是衝著他來的。
當到了茶樓門口的時候,趙山河卻沒有進去,季敏進去以後,他就跑到浮生酒吧去了。
等到了浮生酒吧以後,才發現浮生酒吧今天這麼多人,人多並不是因為客人多,而是吧台多了兩個人。
一個男人,一個女孩。
這男人看起來非常的油膩,滿臉堆笑正在調酒,謝知言在旁邊跟他聊天,兩人年齡也比較相仿。
女孩長相甜美乖巧可愛,這會正站在喵喵旁邊,喵喵苦口婆心的告訴她酒吧的東西都在哪。
當看到這幕的時候,趙山河就知道謝知言和喵喵已經是離開倒計時了,就是不知道給韓哥說了沒有。
當看見趙山河進來後,謝知言就徑直走出來,拉著趙山河介紹道:“山河,這位是凱哥,他以後就是咱們酒吧的調酒師了。”
隨後指著喵喵旁邊的甜美女孩說道:“那個是玲玲,也是凱哥的學妹,她接手喵喵的工作。”
還沒等趙山河說話,凱哥就非常熱情的打招呼道:“老謝,這位帥哥不用猜,就是你說的咱們酒吧的經理趙總對吧?”
趙山河情緒有些低落,他很是平靜的伸手道:“凱哥,歡迎加入浮生酒吧,以後咱們酒吧就交給你了。”
凱哥拍著胸脯說道:“趙哥放心,我保證讓咱們浮生酒吧成為順城巷名氣最大的酒吧。”
浮生酒吧對於趙山河來說是起點,也是疲憊時休息的港灣。
隻是現在謝知言和喵喵都要走了,浮生酒吧對他就沒有意義了。
趙山河沒有再說什麼,跟那位甜美乖巧的女孩打過招呼後,就喊著謝知言和喵喵坐在角落裡喝點。
趙山河給謝知言扔了根煙,喵喵也非要抽根。
於是三個人就在角落裡麵一人拿著瓶啤酒吞雲吐霧了起來。
趙山河主動問道:“給韓哥說了?”
謝知言輕笑道:“說過了。”
“什麼時候走?”趙山河繼續問道。
謝知言看眼喵喵說道:“後天我們就不來了,我估計下周動身,東西什麼都收拾好了。”
“我隨時。”喵喵還是那麼佛係的說道。
趙山河若有所思道:“那我明天跟韓哥商量下,看咱們哪天聚聚,給你們送行。”
謝知言沒有矯情,淡淡說道:“好。”
喵喵這時候說道:“師父,不要太想我們。”
趙山河翻著白眼說道:“忙著呢,顧不上。”
喵喵沒好氣的說道:“對對對,您現在是趙總,哪顧得上我們。”
畢竟認識這麼久了,趙山河就說道:“有沒有需要幫忙的?”
謝知言搖頭說道:“不用,什麼都不缺,咱們不用那麼客氣。”
趙山河沒再說什麼,隻是繼續喝酒閒聊。
沒喝多少酒,三瓶啤酒喝完,趙山河就回去了。
離開浮生酒吧的時候,趙山河轉身盯著浮生酒吧看了幾眼,他知道以後不會再經常來浮生酒吧了,好像現在也很少來。
當趙山河從浮生酒吧離開的時候,隔壁茶樓二樓窗戶,正有位男人盯著他。
這個男人就是孫秉文孫公子。
季敏雖然跟孫秉文不認識,卻聽說過這位公子哥,就是不知道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他,今天怎麼有興致跑到自己茶樓。
她當然不知道,孫秉文是衝著趙山河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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