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穿成童養媳(1 / 1)

“來人啊!殺人了!” 蕭家門口,蕭老太坐在地上,捶胸頓足,扯著嗓子又哭又嚎,指著上門要債的鼻子罵。 “你們這群天殺的黑心肝,專欺老實人。三郎欠的債,你找三郎,抓我四郎媳婦做什麼。你們打死了她,叫我怎麼活?不如把我老婆子也打死好了。” 說著猛拍了幾下地麵,後槽牙咬得咯吱作響,“打打打,把這個混賬打死,我沒有這個索命的兒子!” 一旁的二郎得令,對著跪地的三郎就是一頓拳打腳踢。 “讓你賭,輸的老婆都沒了,來打老娘主意。我揍死你!” 三郎躺在地上抱頭躬身縮成一團,嘴裡求饒:“娘、二哥,我不敢了,以後再也不賭了,你們幫我一次吧!” 蕭娥睜眼就看到這一幕鬨劇。腦中湧現的記憶告訴她,她穿越了。 她是這家的童養媳,五歲就進了蕭家。三兩銀子買的,給老四蕭肅衝喜用。 自從她來,蕭肅身體一天比一天好,像是開了竅似的,最喜歡讀書,一年前中了秀才,現在縣學堂上學。 蕭老太高興,逢人就說,“小娥真是我家的福星。” 被打的蕭三郎,不學無術,好吃懶做。前年娶了媳婦分家,染了賭癮。輸了銀子又輸田,媳婦受不了跑了。 這次又輸了大錢,房子田地不夠抵債,要債的要上了蕭老太這裡。 原文來自於塔讀~ 蕭老太的錢全供給蕭肅讀書,盼著家裡出個狀元郎,哪有錢給這混賬還債。 要債的不讓,瞧見小娥長得水靈,又是十四五歲的好年紀,就要將她拉走抵債。 蕭老太急了拚命,兩群人拉扯間,蕭娥意外撞到水缸上死了。 額頭涼涼的,鮮血順著發絲流到耳邊,一股腥味。耳邊的吵鬨愈演愈烈。 “娘,彆打了,快死了。” 三郎早已鼻青眼腫,奄奄一息的求饒。 要債的說:“就算你們把人打死,這個債也要還。要麼給錢要麼給人,不然我就拿了你們的房子。” “要死要死!這房子是我老太的,你憑什麼拿?就算鬨到官府,我也有理!” 蕭老太爬起來,拉著要債人的胳膊嚷嚷,“走!現在就跟我見官。你們打死我兒媳,我要官老爺給個說法!好歹我兒是個秀才,官老爺一定秉公處理。” 要債的一聽見官慌了,互相使眼色。其中一人甩開蕭老太的手,拔了腰間的刀,就地切下了三郎左手的後兩根手指。 本書~.首發:塔讀*小@說-APP——免<費無廣告無彈窗,還能*@跟書友們一<起互動^。 “兩根手指頭抵二兩銀子,下次再讓我看見你,就剁了你的手!” 三郎連叫的力氣都沒有,痛的昏死過去,斷指處汩汩流血。 要債的這才惡狠狠的離開。 蕭老太兩腿發軟,噗通跌坐在地,一陣後怕。他們掏刀,還以為要殺人。 “娘!” 二郎忙過來扶她進院,看著院裡院外躺著的人,犯了愁,“現在怎麼辦?” “怎麼辦?把人弄進屋,留著讓人看笑話麼?” 這時二郎媳婦出屋來扶蕭老太,後麵跟著兩個十二三歲的丫頭。 “娘,您沒事吧。” 蕭老太照著她的臉猛啐一口,“呸!沒良心的。遇事你就躲,還不如小娥!” 趙氏低頭揪著袖口囁嚅,“我這不是怕他們抓走大丫、二丫麼。” “抓走怎麼了?抓走一個你還剩一個。小娥是四郎的福星,她出事,四郎的前程全沒了!” 素來嘴角伶俐的趙氏這會兒沒了話,女兒也是身上掉下來的肉,她哪裡願意被人帶走。 “娘!小娥還活著,她醒了!” 二郎激動的有了顫音,小娥沒死,她娘就不會太責怪趙氏。 蕭老太眼眸一亮,轉身出屋,又回頭凶道:“愣著做什麼?還不快去請郎中!平日裡牙尖嘴利,這會兒傻子似的。” 趙氏眼眶一紅,抹著眼淚飛跑出去。早知道和老三一樣分家了,也不用受這窩囊氣。 前年老三娶媳婦鬨分家,蕭老太索性都分出去,隻留老四、小娥在身邊。 趙氏盤算自己沒個兒子傍身,老四又聰明好學,以後是個做大官的料兒。便討好蕭老太,主動不分家,等著以後能分杯羹。 蕭老太哪能不知道趙氏的鬼心思,理所當然的使喚起他們一家來。 “哎呦,小娥,你怎麼樣?這麼大的口子,心疼死我了!” 蕭老太摟著小娥,滿口心肝寶貝的叫著,好似躺在外頭地上的不是她兒子,這個才是她親閨女。 蕭娥琢磨是不是該有所反應,虛弱的動了動嘴唇,“娘,頭疼!” 蕭老太感同身受的皺了眉,“大夫馬上來了,我們先回屋躺著。” 不怪蕭老太偏心。小娥自小被人販子拐賣,不知轉了多少道手,被蕭老太買了。 一是生成八字合,留著蕭肅衝喜。二是蕭老太四個兒子,想閨女想得緊。買個童養媳,又當媳婦又當閨女,高興。 最主要的,小娥傻裡傻氣,心地善良,人又勤快,一心向著蕭肅,討喜。 蕭肅考秀才前一天,她眼巴巴去懸崖邊給蕭肅摘果子,掛在懸崖的樹丫上,半日才被人發現。 她回來不哭不怕,隻記著給蕭肅果子,蕭肅吃了果子,當真考了秀才。 從那以後,蕭老太更是寶貝的緊。走哪都帶著,生怕她出事。 郎中很快來了,診斷沒什麼大問題,流了點血,替兩人包紮一番,留了幾味藥就走了。 蕭老太趕忙讓趙氏去燉雞湯。 趙氏不服,“娘,咱家就剩兩隻雞了,燉了怎麼吃雞蛋?” 蕭老太平日裡連個雞蛋都看得緊,這會兒為了給小娥補身子,竟然殺雞,偏心偏到十八層地獄了! 蕭老太板著臉數落:“雞沒了就去山裡抓。小娥大難不死,是蕭家的福氣來了,摳摳搜搜乾什麼?剛剛你怎麼不把大丫二丫推出去頂?” 趙氏嘴角的黑痣動了動,到底沒說出辯駁的話,轉而惡狠狠的剜了硬板上的蕭三郎一眼。 “三弟闖的禍,憑什麼我們擔?晦氣玩意,跑了媳婦沒了家,來這兒添黴運。” 晚霞鋪滿了半邊天,一陣急促的馬蹄在山村回蕩,嘶鳴聲驚醒了蕭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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