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(1 / 1)

怒蛇纏君 千岩 1628 字 1個月前

“那怎麼行,你有危險,我怎麼能不管,你們人族不是有句話是送佛送到西嗎?” “可是你是妖,我是人”“我生來就是妖,我也不想啊,難道人和妖不能共處嗎?”扁了扁嘴,桑的眼眶紅了起來,模樣可憐極了。 “這好吧。”猶了片刻,他還是答應了。這一趟回京之行真的一點把握都沒有,京中複雜多變,要洗刷自己的冤曲談何容易? 多個幫手也好,萬一燊找上門來,至少桑也能幫忙抵擋一陣心中打起了小九九,自然也不好再冷麵對著桑,扯開嘴角,衝桑微微一笑,如春風化雨一般,桑也深受感染,咧開嘴角笑了起來。 “凡凡,你真好。”桑就像搖著尾巴的小狗向主人示好一般,抱著他的手臂搖了又搖。“你呀,彆再叫我凡凡,聽著怪彆扭的。”寵溺的摸了摸桑的頭,他禁不住笑開了。 真是個天性單純的蛇妖,和喜怒無常的燊比起來,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!莫名的,心頭浮現出燊的模樣,現在八成應該知道他逃走了,氣的快發瘋了吧 ***話說,當燊拎著食盒再度回到山洞之時,望著空空如也的洞府,當下氣的黑了臉。“君不凡,很好,你居然敢騙我!”暴跳如雷的將食盒砸在地上,燊一掌將山洞移為平地。 什麼餓了,什麼要吃那家的飯菜,根本就是在騙他,想支開他逃走!從來沒有這般生氣過,心像刀割一般,空了一大截 “你身上有我的記號,彆想逃出我的手掌心。”冷靜下來之後,掐指一算,他立刻知道了君不凡的方位,當下飛身追了過去。當他來到樹林的邊際,看到君不凡的身邊站著的居然是桑後,停下了腳步。 一個是他的俘虜,一個是他的親弟弟,卻有說有笑的站在一起原來,他還會笑,他從不對自己笑,每次都是對他怒目相視,甚至在最享受的那一刻也不曾對他笑過! 難道說,他真的討厭自己?想到這裡,胸口一痛,前未所有的窒息感讓他眼前一黑,差點摔倒在地。“君不凡,你居然讓他叫你凡凡。”鐵青著俊顏,靠在樹上的燊恨不得衝上前將桑一掌打倒。 看著自己的手掌,他失神了這是怎麼了?桑是他唯一的弟弟,就算要殺也是殺君不凡,怎麼會想去殺桑? 看著不遠處,親密無間的二道身影,異樣的感覺不斷的往上冒,說不出來的五味陳雜。 思前想後,還是斷絕了抓君不凡的念頭,他知道就算把君不凡抓回去也沒有用,君不凡隻會更加的恨他。 他想看君不凡像對桑一般,對他笑,發出內心的笑容 ---- 回到京城,君不凡才發現一切真的全都變了樣,他的將軍府此刻早已易主,站在曾是自己的府地門前,他眼神灰黯。 幾次想衝進去,但還是忍住了,為免打草驚蛇,他咬牙握緊了拳頭。“將軍,將軍,是你嗎?”從牆角衝出一個極不起眼的灰衣男子,抓著他的手便往陰暗處拖。 “你是誰?!”心生警惕,他反手將灰衣男子推了出去。“將軍,我是小馬啊,快跟我走。”灰衣男子抬起頭,露出飽經風霜的臉。 “小馬,是你。”眼前一亮,他立刻將小馬抓了回來。“是我,這裡危險,將軍跟到安全的地方再說。”將手中的鬥笠遞給他,小馬小心翼翼的望向四周。 點了點頭,匆匆戴上鬥笠,跟著小馬來到一座破敗不堪的寺廟中。“將軍,您的府地早被叛徒給占了。” “我知道,我爹娘呢?”心中記掛著雙親,他有些焦燥不安。他忍辱負重這麼久,一來是為了洗刷冤屈,二來就是擔心家中雙親不知是否安好?“老爺和夫人倒還好,皇上將他們安頓在宮中。” “皇上還好吧?”聽到這個消息,他的眼前燃起了希望。皇上肯定還是相信他的,否則也不會將他的爹娘接到宮安頓,他恨不得立刻就飛入宮中,向皇上稟明一切。 “皇上好著呢,倒是您,吃了不少苦。”小馬意有所指,神情有些尷尬。“”苦確實是吃不了少,小馬已經知道他受辱的事,他想瞞也瞞不過去。 下意識的拉了拉衣襟,雖然身上那些痕跡淡去不少,但如果仔細看,還是看的出來。 “那日,我回來找過道士,可是一聽說是蛇妖,就沒有一個願意去,我在京城急的團團轉,卻無能為力。” 小馬支支吾吾的說道,一臉的愧疚之色。“小馬,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,我想晚上進宮一趟。” 板起臉孔,拍了拍小馬的肩膀,阻止他再說下去。好不容易才漸漸愈合的傷疤再次被血淋淋的撕開,痛的心口隱隱作痛。 “也好,將軍小心。”小馬識趣的閉上嘴。***深夜 ***深夜,天上繁星如鬥,君不凡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桑安頓在了客棧,獨自一人換上了夜行衣,朝皇宮中飛奔而去。 皇宮守衛森嚴,不是尋常人能隨意進入的,但在他眼中卻不在話下,輕車熟路的躲過幾個暗哨,順利的潛到了皇上的寢宮之外。 “皇上,請翻牌。”太監又尖又細的聲音在殿內響起,他立刻低下頭,蹲在了殿外。 暗叫不好,怎麼遇上這種事,萬一宮妃抬來了,他豈不是要站在外麵聽一場春宮戲?“免了。”聽到這一聲莊重的男聲,他方才鬆了一口氣。 在他眼中,皇上本就不是好色之人,不招宮妃侍寢也是常事,隻是不知道許久不見,皇上是否還是他心目中的那個皇上。 站在殿外,約莫盞茶功夫,太監便端著托盤退了出來,他正準備推門而入,殿門卻自己打開了。 “你終於來了。”一身耀眼的明黃,前來開門的居然是當今的一國之君。 ---- “皇上,臣”他單膝跪在地上,頭也不敢抬。 “有什麼話進來說吧。”墨色的鷹眸金光一閃,隨即又黯了下去。“皇上,臣有罪。”他遲遲不敢起身,感覺到皇上探究的眼神似刀劍一般,格外的刺人。 “哦,你何罪之有?”龍椅上的人冷冷一笑。“臣不該夜闖皇宮,驚憂皇上。”誠惶誠恐的磕了個響頭,他主動認罪。 這也是萬不得已,若不是如此,恐怕他也見不到皇上,更彆提洗冤了。“你起來,朕赦你無罪。”“謝皇上。”他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,站到了一旁。 雖然,他和皇上可以說的上是青梅竹馬,但畢竟那是兒時,現在他是君,他是臣,君臣之禮是必須要守的。 用眼角的餘光掃視著皇上,眉宇之間並無太大變化,隻是臉上的線條僵硬了些,似乎龍顏不悅。“站近些。”皇上不悅的撳起濃眉,向他招手。 “是。”依言往前邁了一小步,卻不敢再上前。“瞧你都瘦了。”皇上終於忍不住站起身,闊步走到他的身旁,抬起他的下顎看了又看。 “皇上”他頓時傻了眼,從沒想到皇上會對他做出如此輕浮的動作。“腰都變細了,吃了不少苦吧。”皇上像是沒事人一般,將他摟到懷中,上下其手,嘖嘖有聲。 “皇皇上”這下,他可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。推開吧,又怕冒犯龍顏,不推吧,這姿勢也太過曖昧不知為何,此次進宮麵聖,看到皇上的第一眼,心頭總是帶著股說不出來的異樣。 皇上從不曾想現在這般戲弄他,難道年餘未見,皇上便改了性子?“君愛卿,怎麼不說話?”發現他的失神,皇上不悅的撇了撇嘴角。 “請皇上放開臣,這於禮不合。”輕輕的掙了一下,並沒有太用力。或許隻是自己想多了,皇上隻是許久未曾見他,才會做出些不合時宜的事來。 其實,兒時他們感情很好,經常一起讀書習字,閒來一起玩鬨,皇上對他甚至比對幾位王爺都還好,隻是皇上登基後,性格內斂了許多,很少表示對他關心。 想到這裡,兒時的一幕又一幕浮現在腦海中,他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。 “不合就不合,朕喜歡怎樣就這樣。”見到他臉上淡淡的笑意,皇上眼神一亮,手上用足了力氣,將他鎖在懷中,令他動彈不得。 “皇上,臣有事啟湊。”俊臉泛白,掙脫不了,他扭過了頭。他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,好不容易回到京城,若是不能洗刷自己的冤屈,那一切又有何意義? “就這麼說,朕聽著在。”寬厚的大手肆意的在他的腰上揉捏著,居然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舒適感,連日來的疲憊一掃而光。 “臣不是叛徒,叛徒另有其人。”濃濃睡意襲來,他意識有些不清,靠在皇上的懷中低喃了一句。好舒服,就是那裡,好酸好痛仿佛被訓服的老虎一般,極其溫馴的將頭靠在身邊人的肩膀上,他完全忘了自己此刻身處皇宮。 “朕知道,你受委屈了。”居高臨下的看著他,墨色的鷹眸中蘊藏著點點溫情。原來,他也有如此聽話的時候,為何麵對自己的時候,他總卻是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樣? “皇上,臣倒沒什麼,隻是叛徒就在您的身邊,危險的可是您。”半睡半醒之間,他睜開雙眼,英眸中全是皇上的身影。 食君之祿,擔君之憂,他擔心的不僅僅是自己,還有皇上的安危,叛徒一日不除,危險就一天還在。一五一十的將這段日子發生的事講述了一番,故意忽略掉蛇妖的部分,隻說受了傷,被人救了。 “你受過傷?誰救了你?”皇上抬起他的下顎,眯起龍目端祥著他。“是,是”支支吾吾的,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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