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正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她。 她緊緊抿著唇,想了想,才緩緩說道,“你也如此。” 若說是斬首示眾,那也不是她一個人,奸夫銀婦誰能逃得了乾係,除非…… 花心警惕地看向男人,她眼睛眯了眯,勾唇笑道,“你我既然一樣,便各自祈禱下一世投個好胎,彆再當炮灰了。” 她可不相信這個男的無緣無故就來勾引她,想必這裡麵的水很深的。 “炮灰所謂何意?”男人疑惑地問道。 花心沒有再去跟男人聊天,任憑男人再說什麼話,她也隻裝作沒有聽到,慢慢地往前走。 她可沒心思給這個害得她鋃鐺入獄的男人解釋“炮灰”是什麼意思。 一直被侍衛們領著進了大牢,這一回,花心和男人被分開關押在兩個地方,誰也看不到誰。 這對於花心來說也是難得的好事,沒了那個男人礙事,那她越獄也就更方便了。 花心靜靜地坐在牢房裡,聽著外麵的動靜,現在還是白天,要想越獄,非得等到夜黑風高的時候才有機會。 這一下午,花心吃了獄卒送來的飯菜,都是些發嗖的饅頭和鹹菜,可她知道,自己若是吃不進去,那待會兒越獄就沒有力氣,索性捏著鼻子,權當吃榴蓮一樣生生地將飯菜吞進了肚子裡。 “電視上都說古代在殺頭前會有一頓斷頭飯,可現在還不是這些狗都不吃的飯菜。”花心不滿地暗自嘟囔。 這些話,她也隻能是自言自語說一說罷了,麵對獄卒,她仍舊是一副燦爛的笑容,好像隻是來大牢裡旅遊的,根本沒有十日後被殺頭的人該有的畏懼或者絕望。 夜幕漸漸降臨,花心是通過大牢內又高又小的石窗知道的。 離半夜的時間越來越近,花心拳頭握緊,她將自己頭上的簪子拆下來,趁著獄卒不注意,藏在袖中細細擺弄起來。 還好簪子都是黃金的,也沒有人來動她的妝容和衣服,等她逃出去了,興許還能用這些金子換些時下流通的貨幣。 暗自盤算,手中原本的簪子已經被她掰開,挑出一根細細長長的金絲,將金絲的一端掰彎,做成了一個精致的黃金鉤子。 不就是開鎖嘛,她爹可是整個南京都很有名的開鎖師傅,耳濡目染之下,她自然也會了這個技巧。 現在花心非常慶幸她會這個技能,如果她不會開鎖,那她估計隻能坐等著死路一條吧。 “夫人,您隻有一炷香的時間。”突然,一個男人的聲音由遠及近傳入了花心的耳朵。 花心驚訝地抬起頭,見獄卒帶著一個女人慢慢走到了牢門前。 女人披著黑色的披風,她抬手扯下了連著披風戴在頭上的帽子,對上花心的眼眸。 花心癡癡然地看著這個女人,女人看起來三十歲的年紀,身材中等,不胖不瘦,不高不矮。 花心從這個女人的眼中看到了一種憐愛,一種善意,她究竟是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