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八十六章 一場災難(1 / 1)

花心皇後 連叢樹蕙 1030 字 1個月前

花心和南吟泓都是一怔,這家夥耳朵可真尖。 他們明明已經很小聲了,可還是被藺公給聽到了。 “你什麼耳朵,如此敏銳!”花心含笑道。 藺公早就已經轉回身繼續向山上爬。 這剛上山的路是寬廣的,所以行人並不密集。 不過稀疏的人群往來,大多數都是會點武功,來湊熱鬨的。 仰頭看著可見的遙遠路途,花心有些疲憊,“不若,我們歇歇再走?” “嗯。”南吟泓立馬答應。 花心靠邊尋了一處可以坐的地方坐下,南吟泓緊緊握著她的手,沒有絲毫放鬆的意思。 仰麵看著南吟泓的神色,花心抿唇輕笑起來。 這個男人啊,麵容俊朗,五官分明,墨發如瀑,這就是讓她無法自拔的男人。 屏著呼吸,花心剛想說什麼,卻覺得胳膊被人輕輕戳了戳。 “你是……何門何派?”等花心看過去,卻是一個少女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她。 花心從少女的眸底瞧出了自己的倒影,唇瓣輕蠕,卻是被少女旁邊的女人搶了話頭。 “姑娘,此人不知來曆,不可靠近。”女人警惕地看向花心和南吟泓,提醒道。 花心苦笑,識相地閉上了嘴。 如果是從前,她可能會爭辯一二,然而現在,她是一點要辯解的衝動都沒有。 少女見花心吞下了想要說的話,立馬冷著臉轉過頭對那女人劈頭蓋臉地教訓起來。 “要你多嘴!”少女嬌容略顯怒色,可當她再轉過臉時,又是一副燦爛的麵容。 花心見這少女鐵了心想要打破沙鍋問到底,便開口應道,“我們無門無派,隻是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,聽聞華山論劍乃天下高手雲集之地,便想來目睹一二。” “目睹一二?”少女明顯態度變得冷漠,她斜眼瞧著花心的大肚子,“姐姐懷有身孕還來湊熱鬨,倒是讓妹妹佩服。” 這語氣裡充滿了質疑。 恐怕,沒有什麼人相信,一個孕婦會大老遠跑來山上湊熱鬨。 “實不相瞞,我們一來是湊湊熱鬨,二來,是為尋人。”花心含著淺笑,解釋道。 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,索性這謊話也圓得圓滿些。 微微側臉,花心繼續說,“我一個姐姐,多年前離家出走,離家時,便說要來華山論劍之地,可華山論劍十年一次,迫不得已,我這才讓夫君帶我來此尋親。” 心中暗暗長舒一口氣,花心漫不經心地環顧四周,這姑娘恐怕不是一般人啊。 雖然和這少女坐在一起的,隻有那個女人,可暗處,可是有不少人在護著呢。 腦補了一下,花心試探問道,“不知姑娘何門何派?” “我……”少女揚起下巴就要說出自己的來曆,卻被旁邊的女人拽了一把。 花心將所有的動作收入眼底,勾起了唇畔,“既然姑娘不便相告,我們也不會勉強。” 仰臉見天色陰沉下來,花心慢悠悠地撐著南吟泓站起來。 “後會有期。”花心嫣然一笑,隨後繼續往山上爬。 藺公一邊走, 邊走,一邊回頭看著漸漸消失的少女,“這小姑娘……” “劉大寨!”花心篤定,這個少女一定是跟劉大寨有關係。 見藺公不解,花心微微笑道,“方才我看到她手中的劍柄上刻著一隻燕子,這與當初謀殺虛真方丈的那夥人用的兵器是一樣的標誌。” 這江湖當中,最容易暴露身份的便是武器或者服飾。 如果無門無派,便可不受拘束,但若是歸某一門派所屬,那可能會有一個共同的標誌。 這個標誌可能刻在武器上,也可能繡在衣服上,還有的,則是刺在身上。 這劉大寨的人都如此跋扈,想必這劉大寨創建的門派的確在江湖中威望極高。 不過,剛才那個少女,會是劉大寨的什麼人呢? 女兒?還是外甥女?或者侄女? “哼,這燕山的人,可真是跋扈。”突然,不遠處一個男子抱怨道。 花心眯起眼睛看向南吟泓,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。 燕山,想必就是劉大寨創立的門派吧? 另一個男子拽了拽他的衣袖,“彆瞎說,這姑娘可是燕山掌門的千金,沒人敢招惹。” 果然,還真的是劉大寨的女兒。 “唉,我要是這燕山掌門的兒子就好嘍,也費不著成天這麼寒酸。”剛才抱怨的男子一聲輕歎。 花心忍著笑,原來,這古代的人,江湖的人,也想著要當富二代,武二代呢! 啪地一聲輕響,說話的男子後腦勺被狠狠拍了一掌,“瞧你那點出息,你忘了此番師父交代我們的任務了?” “嘿嘿。怎麼敢忘。”那男子嘻嘻哈哈地笑著,沒有因為剛才被拍了一掌,而流露一丁點的怒意。 兩個男子漸行漸遠,花心也聽不清楚他們的話,隻是靜靜地看著兩個男子消失的方向發呆。 “他們有任務。”藺公抬手,在花心的眼前晃了晃,道。 花心蹙眉,“是啊,到底是什麼任務呢?” 其他的原本她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,可現在又鬨這麼一出,她的注意力又一次成功被帶跑偏了。 “彆管這些了,我們隻要去了山頂,找到想要找的人,辦完事就下山。”藺公不耐煩地揮了揮手。 花心莞爾一笑,“黯然銷魂曲練得如何了?” “挺好的啊。”藺公得意地走在前麵。 花心和南吟泓十指相扣,看著前麵腳步輕快的藺公,不免心中感慨。 自從畫輕死後,藺公帶著沉重的負擔離開了他們身邊。 原本以為失去親人的痛苦會很難緩解的,但看看現在的藺公,他似乎已經完全從當初的悲痛中走了出來。 深吸一口氣,花心又向著南吟泓靠近了一些,“泓郎,若有一天我不在了,你也要開開心心的。” 其實她也想過,要不要和南吟泓一起長生,但輾轉反側,她還是不願意的。 長生意味著變數減少,可這個世界的意義不正是在於誰也料不定的未來嗎? 如果所有人都能夠永久地活下去,那愛情就不是愛情,親情也沒有過去那樣珍貴,友情更是泛濫成災。 那樣,大抵將是一場災難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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