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三章 吟詩自薦(1 / 1)

花心皇後 連叢樹蕙 1052 字 1個月前

娶十公主麼?就憑他一個優伶出身的無用文人? “不,我並未心悅她。”關言風矢口否認。 同情地點了點頭,一笑而過,“罷了,明日你便去我告訴你的那家酒樓,每日都去。” 其實,花心是準備要支走關言風的,畢竟自己是戴罪之身,一旦在京城裡鬨出事情來,再牽連到關言風,那就不好了。 給他指一條明路,剩下的,也隻能靠他自己了。 翌日,關言風果真如花心所言,去了孟雋公經常出入的酒樓,不過這是第一次,關言風很緊張,也沒有等到孟雋公,所以並不太順利。 等關言風回來的時候,他無精打采,花心就隨便說了幾句安慰的話,讓他靜靜等待。 第二次,依舊是這樣,撲了一個空,後來一連五日,日日如此,以至於關言風都懷疑花心所言是不是真的。 直到了第六日,見關言風出門而去,花心便戴了紗帽緊隨其後。 見關言風進了酒樓,花心也跟著進去,在不起眼的角落裡坐下,觀察著周圍的舉動。 她買通了孟雋公府裡看門的小廝,那小廝說今日孟雋公一定會來酒樓,因為他夫人每月的初三必定要吃到孟雋公親自來酒樓買回去的糕點,這也就是孟雋公一直光顧這家酒樓的原因之一了。 靜靜地等待中,孟雋公的轎攆果真停在了酒樓外麵。 花心唇畔一勾,看向關言風。 隻見關言風挺直腰背,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。 看來這個關言風倒不是那種阿鬥式的愚笨之人,最起碼教給他的曲子,他是可以唱起來的。 等孟雋公一走進來,那關言風便搖頭歎氣道,“風聲鶴唳,叱吒雲卷。憑欄望月,又說圓缺。若非少婦,何人將歎。若是少婦,哭聲遍野。常道不長道,朽木抽新蒿。固固固,止步不前;變變變,又換新天。” 這歎息聲伴著關言風的詩越發凝重悲傷,惹得不少人向著這邊看來。 關言風的聲音不大不小,正好能夠使得走近門來的孟雋公聽到,果真,就在這詩開口吟唱之時,孟雋公就已經頓住腳步,看向關言風。 關言風吟唱的詩主要就是說自己遇不到一個欣賞自己的人,總覺得大霆國有些固步自封,沒有欣欣向榮的態勢,需要改變一下才能夠獲得更長久存在下去的強大盾牌。 這樣的詩是很打動孟雋公的,孟雋公這個人一心為國,他沒有參與奪嫡之爭的內鬥,皇帝也很清楚孟雋公的為人,所以很敬重他就了,還將六公主嫁給了他的大兒子,這樣一來,孟雋公算是跟皇帝成了親家。 “少年,你所吟之詩是何處學來的?”孟雋公問道。 關言風見孟雋公看向自己,連忙從桌前站起來,向著孟雋公深施一禮,這才不卑不亢地說道,“是小人有感而發。” 孟雋公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來,他側眸對隨行的小廝吩咐了一句後,便快步向著關言風走過來。 花心遠遠地瞧著,見此事有了著落,心裡踏實下來。 這個關言風不愧是戲劇演員,表情自然而然,完全沒有刻意 沒有刻意為之的痕跡。 她給關言風出的這個主意應該算是比較大眾化的了,不過奇怪的是,大霆國竟然沒有一個文人以這樣的方式自薦自己,他們多半是寫封拜帖去人家的家裡堵著,也有成功自薦,被收納為門客的,當然也有連拜帖都送不進去,因此失意惘然的。 瞧著孟雋公坐在關言風的對麵,兩人交談甚歡的模樣,花心滿意地站起身走向門外。 她該走了,免得耽誤了關言風似錦的前程。 回到客棧,草草寫完一封信後,拿著行李低調地離開了這裡。 這裡算是京城的中心地段,所以她得去偏僻一些的地方,琢磨著開個麻將館,教教這些古代人怎麼樣打麻將也是好的。 想起留下博陵的那副精心製作的文麻將,心裡還是不由得惋惜。 她也真是大膽,怎麼就敢跑回京城裡來呢,要是在過去,她一定要跑得遠遠的,但是現在,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,她就是來了,而且還準備長期住下。 另一邊,關言風受了孟雋公的幕僚邀請,他喜出望外,聲稱自己去客棧收拾行李,再去公爵府裡,孟雋公自然沒有拒絕,他看著少年腳步輕快地消失,莞爾一笑。 “他倒是個誠實之人,竟然與我明言,自己在這酒樓蹲守了近十日,這才遇見我。”孟雋公對身側已經打包好糕點的人歎道。 那小廝臉色不快,“此人心機深沉,公爺不該留他。” “誒,莫要如此輕易否定一個少年,我看他五官端正,氣宇不凡,先讓他留下來看看再說。”孟雋公說著走出酒樓,坐上轎子後,一行人向著公爵府而去。 關言風滿臉堆笑,燦爛地走回客棧。 “無缺,我成功……了。”推門見到空蕩蕩的屋子,由興高采烈轉為了失落,聲音漸息。 他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信件,心裡知道大抵花心是走了,可仍然倔強地自言自語道,“你這小猴子,又去哪裡瘋玩了,看你回來我如何罰你。” 抽出信紙,見那墨跡已乾,扭扭捏捏,橫七豎八的蹩腳書法,不由得苦笑,“練字練了那麼久,還寫得如此不堪。” “關氏郎君,我走了,去做點小生意,若某天我有需要,自會尋你,祝你平步青雲,抱得美人歸!無缺。” 這信上沒有多少字,不過意思已經很明確,是在跟他告彆。 簡單地收拾了行囊,退了客房,關言風走出了客棧。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,來時他還有人結伴,走時,卻又是空空一人了。 “我會的。”深吸一口氣,提步向著公爵府走去。 京城的地界很大,所以花心走走停停,直到了晚上才走出了幾條長街,看著周圍的建築,以及落下暮色的蒼穹,拐個彎走進了一家客棧。 短時間內,她隻能住客棧,而且京城的房價忒貴,她根本買不起的,如果要做點小生意,也隻能是暫時租一間鋪麵了。 “呦,姑娘,打尖?還是住店?”一個皮膚蠟黃,乾瘦乾瘦的中年婦人頭上插著一朵偌大的牡丹花,熱情地迎上來問道。 .。妙書屋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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