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包間是……”朝暮劃動手機屏幕，念出聲：“是308。” “這。” 歲聿指了下方向，高大挺拔的身姿牽著女孩走到門口，另一隻手懶洋洋地推開門。 房間裡開到最大的音響全侵入耳朵，360度炫彩燈光隨意切換，整麵牆壁的led大屏映入眼簾，藍色氣球綴著燈掛滿每個角落，五層仙女羽毛蛋糕立在中央。 “暮暮，你終於來了。”舒染涵穿著杏色花苞公主裙，到肩的黑發戴著珍珠發箍，看上去俏皮可愛。 舒染涵開心地上前要抱住朝暮，歲聿眯著眼，吐出兩個字：“禮物。” 手一頓，懸在半空中，朝暮把禮物遞給舒染涵，笑著道：“生日快樂。” “謝謝暮暮。” 舒染涵接過禮物，笑嘻嘻地出聲：“快進去吧。” 朝暮不著痕跡地鬆開了歲聿的手，嬌小的身影走進去，歲聿緊隨其後。 “暮暮來了。”覃蓧蓧叫了一聲。 “嗯。” 基本全班的同學都來了，還有外班的人，朝暮就認識覃蓧蓧一個。 “天，這不是歲聿嗎？” “兩人是在一起了。” 幾個女生直盯著歲聿看，時不時地小聲討論著。 林揚也來了，坐在一旁靜靜地聽彆人唱歌。 他側過頭瞥見朝暮，以及身後的歲聿，極力克製心底的失落，對著朝暮淡淡微笑。 “暮暮，坐這裡。”薛薇琦向朝暮勾了勾手，等朝暮坐下後，“咱倆來個自拍吧。” “好啊。” 相機定格在一秒的時候，歲聿的手漫不經心地伸過來，揉著女孩的腦袋，他是有心機的，修長的無名指微抬。 相冊稍微放大，無名指上紋的名字看得一清二楚。 朝暮跟薛薇琦拍完照，轉頭，迎上歲聿的眼眸。 歲聿目光灼灼地望她，好一會兒，“怎麼不牽手了？” 朝暮低頭，看著兩人的手五指相扣，輕輕地笑著：“這不是牽著的嗎？” “不是。” 歲聿湊女孩更近了些，近到能看到兩人臉上的絨毛，痞氣毫不收斂，“剛才進門那會怎麼不牽？” “我……” 燈光打在歲聿棱角分明的輪廓上，完美的側顏漸漸邪肆起來。 朝暮看他，有些失神。 歲聿不打算放過女孩，一隻手禁錮著女孩的腰，離朝暮更近了些，唇角輕勾，“嗯？” 朝暮蔥白的手抵在歲聿的胸膛上，臉上躁意非常，“你彆靠我這麼近。” 歲聿低笑出聲，慢悠悠地回了個哦字，抱著的姿勢絲毫沒動。 “我剛才害羞了。”朝暮抬眸望他，雙眸帶著星光，“人有點多。” 她現在依舊很害羞，依自己看來，乖學生談戀愛好像不怎麼會被彆人看好。 “這樣啊。” 歲聿緩緩鬆開朝暮，在女孩耳邊低語：“爺的妞，這種帶家屬的場子，會讓你慢慢適應的。” 唇角一掀，語氣裹挾著幾分輕笑，“本來想私藏，看來得讓他們見見大嫂了。” 朝暮還沒反應過來，隻覺得肩上一重，歲聿的腦袋倚靠在她的肩頸處，精致的下顎線清晰流暢。 “有點困。” 朝暮側頭，看了他一眼，“ 眼，“你先睡會。” “好。”歲聿閉著眼，唇角緩慢地上揚。 又來了幾個男生，褚傑是最後出現在眾人麵前的，手捧著一束惹眼的藍玫瑰花。 女生們紛紛向這裡看過來，和褚傑玩的好的幾個男生開始拍手起哄。 褚傑走向舒染涵的時候，歡呼聲越來越大。 肩上的歲聿動了動，朝暮一手被他緊扣著，怕叫聲吵醒歲聿，另一隻手伸過去，遮住他的右耳。 “舒染涵，我的同桌。” 褚傑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，將花塞在舒染涵的懷裡，“生日快樂。” 舒染涵有些頓住，顯然是沒料到，臉上的表情隨即恢複正常，“嗯。” “還有啊，”褚傑手拍了下後脖子，身子站的格外地直挺，比眼前的女孩高一個頭。 “送你的貓收到沒？” 女生們忍不住尖叫了幾聲，“哇哦。” 誰不知道，褚傑省了幾個月的零花錢，硬是給舒染涵買了個近萬的寵物貓，還寶貴的不行，沒送之前每天都能在朋友圈看到。 舒染涵臉上是少有的緋紅，“收到了。” “那個……”褚傑還有話。 舒染涵像平常一樣沒大沒小地拍了褚傑的肩膀，笑著：“行了，就這些夠了。” 褚傑硬把話咽在喉嚨裡，“好。” 包間裡又響起一陣起哄聲。 歲聿突然轉過頭，握著女孩的手，在手心落下一吻。 “醒了？”朝暮軟軟地出聲。 歲聿坐直，姿態仍是隨心所欲的樣子，嗓音慵懶又好聽，“嗯。” 又補充了句，“一直沒睡。” 朝暮：“……” 舒染涵拿著話筒，音響的音樂停下來，“謝謝大家來慶祝我的生日，所有禮物我都很喜歡。” “現在開始啦。” “好。”褚傑帶頭，掌聲雷鳴般地響起。 朝暮抬手也跟著鼓掌，奈何歲聿不肯鬆手，女孩牽著他的手抬起，象征性地輕輕拍了幾下。 歲聿修長的手按了下太陽穴，眉梢處笑意肆揚，溢出一聲低笑。 到點蛋糕許願的環節，所有燈全被關掉，隻有氣球上的燈時不時地亮著，將氛圍拉滿。 “暮暮。” 歲聿富有磁性的聲線壓低，讓朝暮的心跳慢了半拍。 “嗯？”朝暮沒見他下文，緩緩側過頭。 歲聿輕捏著朝暮的下巴，對準嬌嫩的紅唇直接壓了上去。 舒染涵站在正中央低頭許願，人群有的在起哄，有的在喝酒，還有在拍照的，絲毫沒注意到角落的兩人。 燈光打開，歲聿黑色襯衣的衣角發皺，朝暮的唇紅腫誘人，眼眸瀲灩。 到切蛋糕的環節，褚傑幫著舒染涵遞蛋糕，蛋糕剛放在桌子上，幾個男生就互相開抹起來。 舒染涵嘴角抽了抽，這多貴啊，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，拿著一塊蛋糕開吃起來。 抹蛋糕的陣容越來越大，所有人身上都留下了印記，除了朝暮，因為歲聿在那裡。 “要抹嗎？”歲聿柔聲道。 朝暮搖搖頭，“不喜歡。” “好。” 歲聿把自己的那份也留給朝暮吃，他就一直護著他的公主，沒起身離開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