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他們曹家,害得所有人都跟著受連累! 一下子,惹了眾怒,偏偏曹老爺還不當一回事。 一個大夫而已,能有多大能量? 就這麼一件事,當然不足以叫他們家滅亡。 可是,曹老爺早就飄了。 他最近乾的事,可不止這麼一件。 誣陷李湘蓮,惹怒林家,害得濟世堂閉館。 一件小事,就可能會引起全家族的滅亡。 想要管理一個家族,哪裡是那麼容易的? 縣令派人加急送過去的書信,很快得到了答複。 曹家送進去的閨女,不過是個嬪位。 但放到他們曹家嘴裡,那可就是妃子。 甚至還恬不知恥的,稱自己為國舅爺。 他也囂張了這麼久,如今,總算是夠了。 林家作為書香世家,得到消息的渠道,比縣令還要快。 聽到京都傳來的消息之後,林家當即決定,一定要將他們曹家趕快繩之以法。 一個蒼蠅,一直在你耳邊嗡嗡的叫,你煩不煩? 反正林家是煩的不行。 於是,曹老爺驚訝的發現,他手上的綢緞莊,一日比一日不賺錢。 其他的生意,也多多少少的收到了排擠。 大廈將傾,山雨欲來。 曹老爺就是再蠢,也發現了些許的不對勁。 這生意上打擊,在縣城中排擠。 林林總總加起來,他怎麼受的了。 他可是以國舅爺自封,哪裡受得了這一句? 當即命人寫了一封書信,給他的姐姐送過去。 他可是,有個當縣令夫人的姐姐。 這個姐姐向來疼他,一定能替他輕鬆的解決這次的事。 縣令如今忙的焦頭爛額。 他之前功績不突出,年末的評定,隻混了個中上。 兩次中下,一次中上的評定,並不能叫他升官。 他隻是從一個不太繁榮的地區,派到另一個稍微好一點的地方,當縣令。 看到小舅子傳來的書信,縣令當即嚇了一跳。 他這小舅子,可真是一奇人。 曹老爺在上麵訴說了自己的遭遇。 其中,包括但不限於他做的那些蠢事。 “林家他也敢惹?”看過書信之後,縣令大發雷霆。 “他怎麼不上天呢?” 火上澆油的是,縣令夫人還在一旁說道:“我就這麼一個弟弟,這可是我們家的命根子,能幫你就幫著點!” 幫?這叫他怎麼幫? 縣令氣得來回打轉,“你可知這蠢貨做了什麼事?我幫他?你是希望咱們全家跟著陪葬嗎?” 丈夫這樣一說,縣令夫人當即被嚇得呆立一旁。 同時,她又覺得這是自己的丈夫故意推脫。 “不是,我弟弟隻是請你去幫點小忙。你伸伸手就能幫的事,做什麼反應要這樣大?” 聽到夫人這樣說,縣令當即繃不住了。 “你可知道這蠢貨做了什麼事?他把人家林家都給惹急了?” 見到他還不明白,他索性把話直接挑明了。 “我這樣跟你說,林家的老太爺,在先皇在位時,可是大權在握。” 她還是不明白。 “他再怎麼厲害,那也是前朝的事,和現在有什麼關係?你不是常說,一朝天子,一朝臣。這天子都換了,那他就是再有能耐,現在也沒有多少能耐了。我弟弟也沒有怎麼求你,你做什麼反應要這樣大?” 縣令見與她說不明白,索性直接撂下狠話。 “你娘家的事,不許再拿來煩我!至於你,也不許再和你娘家聯係。你那個弟弟,叫他夾起尾巴做人。那邊的事,通通和咱們沒有關係!聽清楚沒有?” 縣令總覺得不放心。 他這個夫人,是在他極為落魄的時候娶的。 這麼多年,他一沒納妾,二沒外室,雖然在政績上不突出,但對他這個小家確實是算負責任的。 這件事要是不大,他也就幫了。 可這種能將自己搭進去的事情,叫他怎麼幫? 跟他這個夫人,講是講不明白的。 自成親以來, 親以來,他第一次說了重話:“你要是敢管你娘家的事,我就休了你!” 夫人當即被嚇得愣在原地。 休了我? 那一刻,她在心中想了許多。 最後還是愣愣的點頭。 “我…我不管了!你,你不能休了我的。” 見到他的妻子被嚇成這樣,縣令連忙將人摟在懷裡安慰。 “你弟弟這是惹了不得了的人物。你弟弟的脾氣你也知道,隻在書信上,就寫明了他惹了這麼多人。那他沒寫的,肯定還有更多的人。” 說到這,他歎了一口氣。 “當初,叫他發家,助他有勢,也不知道是對是錯?你弟弟的脾氣,實在是叫人擔憂。” 夫妻兩個抱在一起,全都在發愁。 好不容易等到姐夫的回信,曹老爺拆出信來,遞給一旁伺候的管家。 “你快幫我念念,這上麵寫的什麼?” 管家說道:“低調行事,與人為善。” “姐夫他這是什麼意思?”曹老爺不滿地說道:“合著,他就是不想幫我唄!” 他越想越氣。 “虧得他讀書的時候,我還拋家舍業的幫他。他的束脩可是我姐姐點燈熬油的給他掙來的,他現在這樣對我,就不怕寒了我姐姐的心?” 老管家默默的將自己變成了透明人。 反正不管他說什麼,老爺都是不會聽的。 曹老爺發泄了一通,將書信狠狠地扔在一旁。 他這個白眼狼不幫他,他就真沒有彆的法子嗎? 曹老爺不甘心的想。 他可是國舅爺,是這天底下最為尊貴的身份。 他們這些沒見識的,不來巴結他,居然還敢與他作對? 曹老爺越想越氣。 第二天,他們家的綢緞莊直接著了一場火。 他們全家賴以生存的經濟來源,被這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。 曹老爺聽見下人的回報,欲哭無淚。 似乎什麼都變了,又好像什麼都沒變。 曹老爺怎麼也不敢相信,這一切居然是真的。 然而,叫他更加崩潰的。 他將李湘蓮弄進勞裡,一來是為了立威。 他的兒子這樣好,居然有人敢拒絕他? 二來,是聽說這姑娘和縣令私交甚好。 他看這個縣令不順眼很久了。 能給他添些亂子,是他夢寐以求的。 至於這姑娘有沒有殺人,根本就不重要。 她就是沒殺人,曹老爺也會想個法子將人弄進大牢裡。 隨著林家的出手,曹家瞬間人人喊打。 一切發生的太快,在曹老爺沒能反應過來的時候,這一切已經蓋棺定論。 林家甚至沒有用那些陰損手段。 他隻是將曹家這些年做的虧心事,捅了出來。 縣令那裡,也是對他深惡痛絕。 兩者一合力,曹家如同沙子一般,都不用風吹,走兩步就散了 隨著曹家的倒台,李湘蓮也得以出獄。 一切如同夢一般,她莫名其妙的進了牢,如今又被人救出來。 李湘蓮回想這一切,都覺得不可思議。 曹家倒台,對她來說,沒什麼影響。 日子該過還得過,她該交的糧食也還得繼續交。 縣令那邊催的急。 李湘蓮隻好定下後天過來送糧。 在牢中的這幾天,她身體不能進入空間,但她的意識卻可以在空間中遨遊。 前前後後,她足足收割了20萬斤麥子。 如果不是她看得緊,這些麥子一點都不會剩。 至於罪魁禍首,當然是她養的那隻寵物-小黃。 天知道,她看到小黃叨麥子的時候,有多麼震驚! 一隻小雞,還是一隻幼崽,那胃口能有多大? 但是,李湘蓮發現她錯了。 她養了隻饕餮! 還是一隻隻吃麥子等糧食作物,不吃任何水果蔬菜的饕餮。 你見過小雞仔,一張口就是一萬斤麥子嗎? 很不幸的是,她見過。
第一百三十六章 出獄(1 / 1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