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三章 三年之約(1 / 1)

這都是什麼驢唇不對馬嘴? 到了這時候,他還不知道李湘蓮沒看過那信可就真是傻了。 他無奈地歎了一聲氣:“你壓根沒看對不對?” 李湘蓮強自鎮定,“我看啦!你留的信,我怎麼可能沒看?” 如果忽略她心虛的亂瞄,他也是可以勉強當做他沒看的。 “那你好好說說,你是怎麼想的?” 什麼怎麼想的? 這話題跳的太快,李湘蓮完全找不到兩者之間的關聯。 她強自鎮定道:“我還能怎麼想?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好了?” 見她這樣子,田君昊無奈的說道:“這麼說,你願意等我回來娶你了?” 這就…娶了? 李湘蓮好像一隻炸了毛的貓,立刻跳起來:“我什麼時候說我等你了?你不要亂說,再說了,你都沒有求婚!我,我為什麼要等你啊?” 她說的顛三倒四,整個人處於一種慌亂狀態。 田君昊隻是安慰的執起她的手,對著她深情款款的說道:“你收下了我的傳家玉佩,也答應我信中所說的話,可不就是願意嫁我了?” 李湘蓮大喊著,“不行,那玉佩我還你!” 她連忙呼叫空間,想著把玉佩拿出來,好還給這個混蛋! 田君昊叫她不要這麼緊張。 隻是商議婚事,她就緊張成這樣,到了成親那一天,還要緊張成什麼樣呢? 成親? 也就是要嫁給他? 她才不要呢! 李湘蓮傲嬌的想,他甚至都沒求婚,就想空手套白狼。 這麼一想,她甚至覺得有些虧。 於是,心情沉了下來。 田君昊察覺到了,還以為她不願意。 “是我莽撞,你要是不想,這件事就此作罷。從今以後,我們橋歸橋,路歸路,便當作從不認識吧!” 李湘蓮沉默。 他都說出這種話了,難道她還要死皮賴臉得求著人家娶她嗎? 她嘴硬的說道:“好!以後我們就是陌生人,見麵也當做不認識。” 這話說完,她轉頭就要走。 田君昊連忙叫住她,“既然如此,那你把玉佩還給我。那是我的傳家之寶,是要留給我未來的媳婦的。你既不想嫁我,又何必留著我的玉佩。” 李湘蓮憤怒的說道:“還就還!你還當我稀罕不成?” 她再次呼叫空間,久久不回答,一直裝死的空間,這次終於說話了。 “宿主,那玉佩被我吸收了。” 李湘蓮猶如天雷轟頂。 這坑爹的空間。 她連忙話音一轉。 “你這人好不講理,都送給彆人了,還要收回去!” 她硬著頭皮說道:“而且,作為一個男人家,哪能說不娶就不娶?你這樣,叫我怎麼下的來台?” 田君昊有些驚訝,轉而就是欣喜。 “這麼說,你願意嫁我了?” 兩人眼神一陣交流,最後,李湘蓮敗下陣來。 “那你什麼時候能來娶我?” “三年,你給我三年時間,我處理好家中的事情,立刻來娶你!” 她在心中算著,她今年14歲,三年之後就是17歲,還是未成年呢。 但是對於這個時代來說,17歲還未成家,已經是老姑娘了。 如此的話,嫁給他倒也不算虧。 李湘蓮應下來。 飯菜做好,小二將成串的飯菜,送上門來。 確定不會有人再進來之後,田君昊趕快為她布菜。 他殷切地照顧著,並且叫她好好吃飯。 眼看著沒人來打擾他們二人,田君昊對她說道:“我總怕這次一彆,你會嫁給彆人。所以自私的叫你應下來。三年之後,若是我不能娶你,我便為你留下足夠的銀錢,叫你以後衣食無憂,也算全了你我之間的情義。” 田君昊想了許久,慢慢將這些話說了出來。 “我從來都是一個人,決定娶你之後,便是兩個人。但我現在麻煩纏身,不願將你拉扯進這泥沼之中。若三年之後,我還未能解決,那我也不耽誤你。” 田君昊說著關於兩個人的未來。 李湘蓮也不知道,怎麼就談到這麼遠? 明 明明是極好的一個日子,享受美食,欣賞風景不好嗎? 這般苦大仇深,是要做什麼? 李湘蓮咬下一口菜,鼓著雙頰看著她。 田君昊為她拂去嘴角的痕跡,對她說道:“將來我不在你身邊,你可要多加保重。” 同時,他拿過一張地契。 上麵赫然是,濟世堂旁邊那座院子的地契。 “這樣貴重的禮物,我可不能收。” 她推遲道。 田君昊對她說:“你對我做的一切,怎麼可能連座小院子都不值?” 李湘蓮最後收了下來。 隻因為他的那句,“將來若是我出了什麼意外,你就拿著它,好好的過日子。我給不了你許多,總不能叫你日日為我擔驚受怕。” 她神色不明地注視著他。 她總覺得田君昊還有許多的話瞞著她,不與她說。 而這種隱瞞,不僅是關乎兩人之間的關係。 田君昊是個危險的人。 這種危險,不隻是他本人所帶來,更多的關乎他的身份。 他言語間,總是透露出要做什麼大事,並且現在麻煩纏身。 李湘蓮願意給他三年,何嘗不是拿自己豪賭一把? 她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,自己就願意去賭。 難道明智的決定,不是現在就應該與他劃清距離。 從此之後,兩不相關。 她的理智,在她的腦海中,瘋狂的叫囂著,要她遠離。 但是,她不願意。 從前,她總是太過理智。 難得想要瘋狂一把,自然是要隨心了。 是夜,她做了一個夢。 既上次夢到盜墓賊之後,李湘蓮還以為又是有什麼不平之事,需要她解決。 出乎她意料的是,這次的主人公,她認識。 田君昊他穿著一身華麗的衣衫,一看就知道他的身份,非富即貴。 然而,現在那身昂貴的衣衫,滿是灰塵。 他如同喪家之犬一般,被眾人嫌棄,為人辱罵。 他當年,不過八九歲,是個稍微大一點的孩子。 但他身上沾著血跡,還沾著汙漬。 他悲憤的看著麵前的眾人,穿著粗衣破衫的下人對他施加拳腳,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。 這個夢斷斷續續的,一幕又一幕的場景,毫無關聯的出現在她腦海中。 最後一幕,則是田君昊臥病在床。 他的房外,躺著眾多的屍體。 而他,枯敗的如同將要腐壞的落葉。 他生命垂危,咳出大把大把的鮮血,呈現出將死之相。 李湘蓮從睡夢中驚醒,征征的看著牆壁。 她沒記錯的話,田君昊是死在武鄉郡。 夢中的病情,已經發展得非常迅速。 這周邊的鄉鎮,全都沒能逃出去。 大把大把的死人,隨意的倒在路上。 滿身漆黑的烏鴉,停在人的屍體上,啄食著他們的屍體。 那樣恐怖的場景,堪稱人間煉獄。 田君昊就死在這其中。 他確實倒黴了些。 原本他身體就不好,連日的操勞,叫他纏綿病榻。 他就躺在馬車之中,外界的紛擾,他也不去關注。 但就是這樣,他仍舊中了招。 有一個士兵,在喝水的時候,被老鼠咬了一口。 他自己沒當回事,正常的回了隊伍。 哪想到,他就是照顧田君昊飲食起居的。 田君昊最開始隻是水土不服,多多休養幾天就好。 這誰能想到,他就是這麼倒黴,竟遇到了攜帶傳染病的男人。 他馬不停蹄的往京都趕,生了病都沒停下來。 結果,被照顧自己的士兵傳染上了疾病。 如同李湘蓮這些日子見過的病人一樣。 他在死之前,全身潰爛,痛苦不堪。 受了巨大的痛苦。 死亡的時候,不知是解脫還是不甘。 李湘蓮見之,就覺得心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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