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七章 卷款而逃(1 / 1)

這個時代,對於女性來說,實在是過於難受了些。 她們所要承擔的,往往是來自整個社會,對她們施加的惡意。 她們被辱罵被欺淩,被洗腦。 為了成為男性眼中的好妻子,好女兒,好母親。 她們壓抑自己的天性。 似乎在她們成為某個人的妻子,女兒,母親之後,與之所帶來的,則是無窮無儘的枷鎖。 你看,想逃離這個身份,需要付出多麼大的代價! 錢妻看著不再乾練精瘦,也不再顧家的男人,既然心都不能在一起了,那為什麼還要勉強他們成為夫妻? 錢妻不明白。 錢仕林看著他令人厭煩的妻子離開,滿門心思都飛到了一個小院當中。 在那裡,他安置了自己的外室。 沒錯,他又哄騙了一個姑娘。 準確點說,應該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。 那姑娘妄圖擠掉他的妻子,成為他的現任妻子,坐上秀才夫人。 然而,實際上,錢仕林隻貪圖她年輕的肉體。 雙方原本就是不平等的交易。 錢仕林沒有真心相對,那姑娘也不過是貪慕虛榮。 雙方半斤八兩,誰都無法指責誰。 此時的錢仕林不會知道,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,撬開了他嚴辭禁止,不許外人探視的書房。 那書房中倒也沒有什麼特彆的。 不過幾張春景圖罷了。 上麵描繪了一處風景秀麗的場所。 那漫天的桃林,桃花紛紛而下,在人海的儘頭,有一個撐著紙傘的姑娘。 那姑娘,雖看不清容貌,但隻看一個背影便知道一定容貌傾城,長的國色天香。 她身著一身紅衫。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,清明節穿著紅衫,不是對亡者的大不敬嗎? 是的,那畫上真真切切的寫著,清明時節著。 她百思不得其解。 不過,她的目的地原本就不是一幅畫。 這些日子,她也看明白了。 那錢仕林,他就是個老摳門! 誰要是妄想從他錢包中掏出幾個子,那可真是要命了。 這老男人哄騙小姑娘的時候,胭脂給買,水粉也要買最好的。 等哄到手之後,那是既嫌胭脂貴,又嫌衣服不實用。 照他那樣說,這世間萬物豈不是沒一個值得花錢的? 小姑娘心中氣憤不已。 她委身與你,那是要過好日子的。 誰要省吃儉用? 誰要從嘴巴裡扣食,他身為一個秀才老爺,那不是有大把大把的銀子嗎? 怎麼會如此摳門? 於是,她今天敷衍了老摳門之後,直接將他看守的最嚴實的書房給撬了開。 她要卷款跑路。 這老摳門,誰愛要誰要? 反正她是不伺候了! 她翻遍了整個書房,終於在一道書架的牆後,看見了他藏在那的銀子。 她拿出來數了數,前前後後不過一百兩銀子。 就這麼點錢,還值得他如此珍重。 可見是個窮鬼,撈不出半點油水。 小姑娘一邊罵自己沒眼光,一邊趕快收拾起來。 誰能想到,就這半下午的,那老摳門居然過來了。   p;好死不死的,一把抓住她在偷錢。 那書房被翻得一片狼藉,她就是想辯解都無處辯解。 “你…你居然敢偷我錢?!” 沒錯,對一個老摳門來說,他並不在乎女人要離開他。 他唯一在意的,是她居然要偷他的錢! 那些錢可是他的命根子! 敢動他的命根子,那他怎麼饒的過你? 小姑娘雖然身嬌體軟易推倒,但事實上,她畢竟是個年輕人。 而那老摳門,年紀已經大了,還被酒色掏空了身體。 小姑娘拽著錢就要跑。 那老摳門一直堵在門口。 小姑娘也不慌,直接從窗戶上跳了下來,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 老摳門甚至還沒反應過來。 等他反應過來之後,便見到那女人背著包袱從他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溜走了。 他的錢! 他要追上去! 誰知道等他追出去之後,就在門口看到一個彪形大漢。 他那外室,委委屈屈的趴在那大漢身上。 “我的好哥哥,就是那老頭子不叫我隨你走。他攔著咱倆雙宿雙飛,是不是還對我有什麼意思啊?” 她這樣一番搶白,老摳門甚至連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出口,就被那人打倒在地。 等他艱難的爬起來之後,他發現自己已經身無分文。 雪上加霜的是,這座院子是他租來的。 人家房東堵了他好幾天,那小姑娘是打死也不出錢,今天終於堵到了人,說什麼也不叫他離開。 可他現在連個銅板都沒有。 那房東叫嚷著要見官,老摳門沒法子,隻能將房東帶到了家中。 他妻子還在收拾屋子。 他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要錢。 “你怎麼又要錢?再說,咱家的錢不是一直在你手上管著嗎?你和我要錢,我又沒有錢。” 錢妻不滿的說道。 老摳門回到家倒是抖起了威風。 “那債主就在外麵等著呢。你要是不給錢,丟的可是咱全家的人。你也不希望你丈夫攤上一個欠錢不還的名聲吧!不為彆的,就為咱們女兒,你快給我些錢吧!” 錢妻是真的沒有。 她一口要咬死了自己身上沒錢。 那老摳門能有什麼法子? 隻能帶著人來到自己的書房,從裡麵掏出一個錢包。 是的,除了那小姑娘卷走的錢款之外,他在自家的書房中還藏著一筆銀子。 但是,不到必要條件,他是堅決不會動的。 這也是沒辦法了。 他一邊往外掏錢,一邊在心中恨恨地罵道:“這沒本事的賤女人!要是她能中點用,哪裡還要他動用自己的小金庫?” 給了錢之後,他要求房東將這件事爛在肚子裡。 房東表麵上答應了,實際上,一出她家門口就在外麵宣揚了出來。 老摳門還不知道發生了這種事。 他還以為自己將這件事妥妥當當的處理完了。 雖然丟失了錢財,但色字頭上一把刀,那小姑娘… 不過,那姑娘居然敢算計他,那麼他是一定不會放過她的。 現在時間太晚,他想著,等明天他就拿了那姑娘的賣身契去報桉。 真當他是個傻子嗎? 上次吃了這麼大一虧,這一次,他怎麼可能不做些防護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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