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0 】喜極而悲 將帥和冉琴離開楊家,一切都心知肚明,隻是沒有戳破這層維係在他和冉琴之間的那一層默契的協議。 冉琴知道自己虧欠將帥太多,他家世好,還有令人羨慕的國外親戚。據說是他一個叔叔來的,自己用的,以及送給鐘奎的磚頭電話,都是他親戚郵寄給他,然後由他送給自己。 當然送這些都是以送她父親生日禮物為由,真相!結果不知道她把轉送給另一個人了。在之前,冉琴自認為,她和鐘奎,以及將帥隻是一個以地球為核心在輪軸上轉動的鏈條。再怎麼著,也不會有不期而遇的一天。可是事情往往就是出乎意料的奇怪,將帥不但知道了有鐘奎這麼一個人,還加大力度和心計來獲得她家人的讚許。 “琴!我怎麼沒有看見爸用那部機子?” “額!我……我爸說不會用,所以就轉送給另外一個人了。” “那,好吧1將帥習慣的聳聳肩,眼神閃過一絲複雜,沒有再說什麼。 冉琴心裡糾結著,還是放不下那個人……眼淚水在眼眶打轉,手下意識的撫到肚腹處,對這個毫無心理準備就悄然來臨的小生命說道;孩子,你爸爸不會怪我的,我也好無奈…… 鐘奎輾轉難眠,曾經幾何時,心裡有一種預感。自己和她完全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,她屬於光明,自己屬於陰暗。無論是樣貌,還是所做的事,在道理上都不能苟同!也不能得到人們的讚許和祝福,也許這就是宿命。 難事一旦想明白,就不算是難事。既然是愛,就得尊重她的選擇,將帥人不錯,帥氣加上家世又好。他們倆很般配的。鐘奎捫心自問,暗自安慰自己,空落落的心,也沒有之前那麼糾結了。沒有了糾結的想法,瞌睡那是順理成章的事,不一會兒的功夫,一陣均勻的呼吸酣睡聲輕輕響起。 這一晚,有兩個人做了一個奇怪的夢! 一個是文根,也不知道在鋼絲床上卷縮了多久。在入睡之前,好像沒有聽到鐘奎輾轉反側的動靜,才緩慢急不可耐的進入夢鄉。 在夢境中,文根很清晰的覺得,自己沒有睡覺。而是坐在一張木凳子上,父母很突兀的出現,他們倆的臉上都掛著複雜,很困惑的神態。 母親說;“孩子,你彆擔憂我們,好好過日子吧1 父親一臉慈祥,眼神中似乎隱藏著什麼!他沒有說話,隻是默默無語的陪同在老伴身邊。慢騰騰,機械狀態的扭身離開。 文根納悶了,好好的父母怎麼會這樣?還說了一些摸不著頭腦的話來?他張張嘴,想說什麼。驀然從夢境中醒來,才感覺口乾舌燥得要命。 想到香草就在中間屋裡睡覺,自己不能唐突的走過去,隻好咽咽口水用來潤潤喉嚨。繼續等待進入夢鄉! 鐘奎做了一個夢!夢境裡恍如白晝,屋裡很多人的樣子。先是看見牆壁上張貼的大紅喜字,一對新人在拜天地。 意識裡,鐘奎知道新娘是香草,新郎是文根。 新人拜天地完畢,就得拜雙方的父母家長。 文根父母高坐在上,笑眯眯的接受新 的接受新媳婦的奉茶和叩拜。 接下來就是奉茶給新娘子的娘家人。 香草的娘家人除了鐘奎沒有彆人。 所以他就在文根父母離開時,坐到高凳上去,等待接受他們倆奉茶和叩拜。 就在新娘子奉茶給鐘奎時,他很清楚的看見,香草眼眸閃爍一絲綠幽幽就像惡狼一樣的眸光。天!這一驚是非同小可,他一把捉住香草的手,大吼一聲道:“你是誰……” 沒想到的是,鐘奎自個在夢境中吼出聲,一下子驚醒過來。 正在他大惑不解時,從門後麵閃出兩個‘人’來。說是‘人’其實在他定睛看時,就知道是黑白無常這哥倆。 要是說看見誰不好,就是看見這哥倆同時出現就是不好!鐘奎心下一疑,出口道:“你們倆來一定不是好事。” 黑白無常哥倆嘻嘻怪笑道:“知道就是,彆聲張1 “你們這是來捉拿誰?”鐘奎驚覺道。 “這次你錯了,我們不是來捉拿誰的,是來恭送二位老人去極樂世界的。” “二位老人?” “這麼給你說吧!與其讓他們倆氣死,還不如趁早接走他們。也是咱哥倆功德一件,至於以後就看你的了。” 說著話,黑白無常哥倆一跳,眨眼不見。驚得鐘奎渾身冒出冷汗,腿一蹬,從夢境中驚醒過來。‘啪嗒’拉動電開關拉線,睡眼朦朧的看向鋼絲床上的文根大喊道:“文根,快起來,去看看你的父母。” 剛剛迷迷糊糊進入夢鄉的文根,被鐘奎喊醒,極不情願的欠身起來。揉揉眼眸,打著哈欠道:“什麼事啊?” “你去看看你父母……”鐘奎沒有敢說出心裡的預測,怕的是夢境出錯,或者是黑白無常哥倆給自己玩笑來的。 “沒事!他們倆不就是感冒了。早睡下了,不會有什麼事的。” “去看看1鐘奎加大語氣道。說著話,他也起來吸拉著鞋子,佇立在文根麵前。 “啊隘了過去1你想搞哪樣啊!剛才在折騰,好不容易睡著了,又被你鬨醒。文根罵罵咧咧的起來,摸索到衣服。磨磨蹭蹭的穿戴著。 鐘奎兩眼冒火,大吼道:“你倒是快點。” 冷不丁的被這丫的一吼,身子哆嗦一顫。趕緊的加快了動作。 文根是三步兩步小跑經過香草的睡房,然後進入小客廳,右拐到達父母的房間。 ‘篤篤’敲門的聲音,急促的期待,出口大喊道:“爸~媽?”裡麵沒有聲音。 鐘奎在經過香草房間時,順便把她喊醒。小明也起來了,三人齊刷刷站在文根的身後,感覺就像如臨大敵一般。冥冥之中覺得有什麼大事發生,安靜的等待屋裡傳來響聲。 “還等什麼?踹門吧1鐘奎說道。 香草、小明、文根,都不明白鐘奎這丫的想搞什麼名堂。暗自懷疑他是不是因為冉琴的變心,神經錯亂了,卻真真切切的不敢擅自踹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