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情況我們了解了,我們已經掌握了嫌疑人的動向,會很快將他抓捕歸案,請你們放心。”警察將本子收好,站起來準備離開。安然雙手撐在沙發上,也想站起來,可是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,讓她瞬間又坐回原味,臉上的五官都疼到扭曲了起來。魏思佳連忙按住她的肩膀,“安然,你快消停點,彆動了,血好不容易才止住,你是又想讓它們流出來嗎?”警察也趕緊說,“快彆動快彆動。”安然擠出一個堅強的微笑,“我沒事,我隻是想送送你們。”“不用不用,你的傷要緊,我建議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,進行專業的包紮,你這樣傷口露在外麵,很容易受到感染。”“謝謝警察叔叔,已經通知了家裡的大人,一會兒他們到了就去醫院。”“這樣就好,我們先回去了,你彆動,不用送了。”其中一個警察在下電梯的時候跟另一個警察感慨,“這個安然還真是多災多難,前不久才差點被人捅一刀,今天又發生這種事,搞得一身傷,也是受罪。”“上次的案子我也聽說過,是被一個大明星捅的。”“什麼大明星啊,就是一個女瘋子,看上了人家的哥哥,又引導粉絲網暴和抹黑安然,被他們兄妹拆穿了之後就惱羞成怒,惡向膽邊生,仗著自己的爸爸是市委副書記,竟然連殺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來。我要是有這樣的女兒,非把她打死不可。”“唉,我都聽說了,她可把她爸害慘了,好好的一個副書記,現在要在牢獄中度過下半生。”“不說她了,晦氣。儘快把陳楷之這個人渣抓捕歸案,也好給安然這個小姑娘一個交代。”“要說安然的家世也不差,怎麼就讓人欺負成這樣?”“軍人世家家風嚴謹,不屑搞這些以勢壓人的低劣手段,而且她親生父母過世得早,她隻是陸家的養女,裡麵的門門道道深著呢,我們怎麼可能所知道的就隻是管中窺豹,可見一斑。”“我看這個陳楷之就是衝著安然來的,大學城這個片區經常有片警巡邏,治安一直很好,像今天這樣惡性的案件,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發生。”兩個人剛上車就接到局裡其他同事的電話,“我們馬上趕回局裡開會,陳楷之找到了。”陳楷之在市人民醫院被找到,他的兩個小弟原本不敢送他來醫院,可是他昏迷了好長時間,一醒來就就捂著自己的襠部,一直喊著找醫生。他們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,急急忙忙地把他送到市醫院來。兩個人根本不知道安然已經報了警,否則也不會傻傻地自投羅網。醫生診斷出陳楷之身體局部位置骨折,當然這局部位置是什麼位置大家心知肚明。兩個小弟交了錢之後就守在手術室門口,等待他們的,是警察冰冷的手銬。 兩個小弟在警局裡老老實實地交代了事情的始末,陳楷之確實是準備對安然用強,並且已經提前好幾天踩好了點,就等著今天實施計劃。沒想到事與願違,安然隻是受了輕傷,陳楷之自己卻進了醫院,以後還有可能永遠當不成真正的男人。由於兩個人隻是從犯,也沒有對安然造成很大的傷害,隻能依法將他們進行短暫的關押,而主犯陳楷之還在醫院裡昏迷不醒。醫生一出手術室看到是警察在場,也嚇了一跳。“醫生,裡麵的病人怎麼樣?”“不太好,他的襠部在受到第一次的重擊之後還受到了二次傷害,我已經儘力治療,但後期能恢複成什麼樣還說不準,有可能終生不舉。”問話的警察很想笑,但儘力憋著,他心裡不禁叫了聲好,這就叫惡有惡報。他想起了安然筆錄中提到,她逃跑的時候從他身上踩過,醫生說的二次傷害應該是傷處再次被她踩中的原因。“病人什麼能夠清醒?我們有個案子需要他配合。”“半小時左右。”“好的,麻煩幫我們安排一個獨立的病房,方便我們問話,謝謝醫生。”“不客氣,額……能冒昧問一下嗎,這個病人犯了什麼事?”醫生見警察看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,連忙解釋說,“彆誤會,隻是這個病人傷得有點重,我冒昧問一問。”陳楷之的罪行證據確鑿,也沒有什麼保密的必要,警察也就沒有瞞著,“他涉嫌侵犯一個女孩,被女孩的正當防衛所傷,也算罪有應得。”醫生歎了口氣說,“我們作為醫生,無法選擇病人,否則像他這種人,我是真不願意救。”警察笑著說,“你們醫生的職責是治病救人,懲治壞人的事就交給我們警察來吧。”護士把陳楷之推到一個單人病房裡,他沒一會兒就醒了。警察向他出示證件之後他竟然惡人先告狀,“警察叔叔,你們快把安然抓起來,就是她把我傷成這樣的。”“陳楷之,我們接到一個叫安然的女孩報案,說你意圖侵犯她。你的同黨已經供述了你的罪行,道路的監控也拍下了你踩點以及實施犯罪的過程,你還有什麼好說的?”“我冤枉啊警察叔叔,我隻是去找她表白的,根本沒有想過侵犯她。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做違法亂紀的事啊。”“老實點,冤枉你,你說誰冤枉你?你的同黨冤枉你嗎?”這一點陳楷之失算了,他被安然打了之後一直處於昏迷狀態,還來不及跟兩個小弟串好口供警察就找上門來。現在他們先一步招供了,這對他很不利。“警察叔叔,我真的是去表白的,可能話說得重了點讓我的兄弟對我有誤解,我真的沒有想要侵犯她。”“哦,一大清早,帶著兩個同夥,堵在偏僻的路段,準備表白?這種鬼話你說出來騙誰呢?當我們警察是三歲小孩嗎?”“我是去向她表白的,我沒有侵犯她。”陳楷之咬死了就是這句話,死不承認。“認證物證俱在,容不得你抵賴,你就等著吃牢飯吧。”陳楷之咬著牙,叫了起來,“醫生,醫生……我要找醫生……我不舒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