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 隱瞞(1 / 1)

她醒來的時候,剛走出房門就被底下一陣吵嚷聲吸引了耳朵。“你這個情況,我建議你還是彆去了!”“我會注意。”“你會注意能搞成這樣嗎?”“扶疏知道了嗎?”“她暫時不知道,但是……”扶疏頓住了腳步,對話裡出現了她的名字。宋寒洲和簡綏星好像不讓她知道什麼事?是之前綁架案的在場證明還是彆的事?她心裡冒出寒意,宋寒洲真的有事情瞞著她,算計她。怎麼能有人一邊睡你,一邊還這麼糟踐人呢?扶疏氣得快要發瘋,她喘不上來氣,快步跑進了浴室,隔絕了底下的聲音。扶疏擰開洗臉台的水龍頭,她洗了把臉,冰涼的水讓她稍微清醒了一些。她轉過身,靠著牆麵緩了緩情緒。扶疏打定主意得想個辦法離開宋寒洲,去一個他絕對找不到的地方。可是她該怎麼做呢?扶疏轉頭望向鏡子裡沒睡好的自己,滿臉倦容。她才畢業三年,這麼好的年紀怎麼就折騰成了這樣呢。扶疏拿起一旁櫃台裡收好的瓶瓶罐罐,仔細塗在了臉上,那瓶子是擠壓式的,她捏在手心裡不小心擠多了,看著沾了一手的乳液……她難以遏製厭惡的情緒,甩手將乳液扔了出去。潔白的瓶身“咣”的一下砸在了鏡子上,玻璃應聲而裂,蜘蛛網似的形狀四散,好像永遠也無法恢複原狀。扶疏深呼吸了一口,麵無表情地離開了洗漱台,下樓卻見簡綏星和宋寒洲還坐在樓下。見了她,傭人端上了準備好的早餐。宋寒洲起身坐下,簡綏星坐在了他身旁。扶疏站在一旁,有點猶豫。“剛才我聽到的是什麼聲音,發生了什麼?”宋寒洲喝了口咖啡。扶疏淡淡地掃了他一眼,還是坐了下來:“鏡子碎了。”宋寒洲點點頭,沒再繼續問下去。餐桌上,三個人吃得很沉默,氣氛比三個窮凶極惡的歹徒在一起吃飯還要壓抑緊張。她也沒了胃口,剛算放下筷子。她一抬眼又看到宋寒洲的傷口,白色的繃帶滲著血跡。有血跡不奇怪,但奇怪的是為什麼顏色看起來像是新傷。扶疏又想起宋寒洲和簡綏星的爭執,大概是好朋友有一天也會翻臉吧。這跟她都沒有關係,宋寒洲的事都跟她沒關係。“我吃飽了。”扶疏放下了筷子,起了身。宋寒洲停下動作,看她:“再吃一點。”“沒胃口,不想吃。”扶疏剛要轉頭。宋寒洲又拉住了她:“你不吃,肚子裡的那個也得吃。”扶疏閉上眼睛,深深歎了口氣,告訴自己忍耐。她又坐了下來,強迫自己把方媽準備的早餐都吃完。一頓飯吃得差不多了,宋寒洲站起身,從沙發上拿了衣服,轉頭對她道:“走吧。” 扶疏打量了一眼,不大確定:“你要和我一起去上班嗎?”“對,有什麼問題?”宋寒洲沉了一眼,而眼底如墨染不化般篩不出情緒。扶疏按了按眉心,有點抵觸:“我們分開去吧。”“為什麼?”宋寒洲忽然轉過頭,逼近在她眼前,露出溺水者前一刻想要急切抓住的什麼的急迫:“你昨天說不會和我劃清界限。”扶疏往後退了退,道:“是,我暫時不會。”“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是嗎?”宋寒洲垂下手,聲音撞在葫蘆裡似的悶悶的,“扶疏,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我和你到底誰更狠心?”扶疏不太明白地看著他,忍不住冷笑。一個從頭至尾都在利用她的感情,把她耍得團團轉的人,到底有什麼資格罵她狠心?一個根本就不愛她的人到底能失去什麼才能裝得這麼委屈,這麼像一回事啊!操!扶疏心裡焦躁到了極點。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扶疏雙手抱臂,站在不遠處,故意道,“難道宋先生愛上我了嗎?所以擺出這麼一副吃味的表情。”她當然知道宋寒洲不愛她,還對她的愛避如蛇蠍,覺得惡心。可她也想惡心惡心宋寒洲。當扶疏轉過頭想去拿車鑰匙離開,宋寒洲又在她身後問:“如果我說是呢。”她停下腳步,怔住了。回過頭,她懷疑地望向站在原地的宋寒洲。他生來出眾,相貌家世能力野心都是頂尖的,光是站著好像就自成風景。但這種漂亮風景背後,可不一定是什麼美好的體驗。她不就是被這麼一副假象所欺騙嗎?她不是宋寒洲的對手,宋寒洲這樣的人,總是能在他最需要的時候,說她最想聽的話,讓她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。扶疏笑了笑:“宋寒洲,你最好不是。”“為什麼?”宋寒洲不肯讓她走,站在她身前執拗道,“我不行嗎?”扶疏也不明白,他們結婚兩年了,躺在一張**的次數屈指可數。為什麼到了離婚,宋寒洲卻開始和她糾結這些根本沒有必要的問題。難道是突然覺得失去了她,然後瘋狂愛上了?不可能,狗血也不這麼寫。她猜是離婚之前發現,原來她有可能是寧露的女兒,還有點價值。在她和穆梨若之間左右逢源。她到底喜歡這個糟心的玩意兒什麼?扶疏揚唇笑了笑:“27號那天晚上,你和誰在一起?”“我,我……”宋寒洲淡如霜雪的麵容,像不慎偷渡了風月,露出無措。扶疏徑直打斷了他,有點慌亂道:“宋寒洲,我隻問你這最後一遍,你想好了再說。”她眼睛直勾勾的地盯著宋寒洲,不想錯過他身上任何一點細微的變化。“這件事我不是解釋過了嗎?”宋寒洲反問她。扶疏惱了,喊道:“你隻需要回答我,你和誰在一起!”宋寒洲張了張嘴,黑白分明的眼珠暗了暗,小聲道:“我和簡綏星在一起。”扶疏站在宋寒洲麵前,不過幾步之遙,可她知道她和宋寒洲這輩子是跨不過去了。她承認許先生說得對,孩子需要父親,但她也不一定需要丈夫。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扶疏微微笑了笑,推開宋寒洲孤身離開了。她坐在車內的駕駛位上,而扶嘉的電話適時打了過來。扶疏看了眼,就掛斷了,但那電話一直連續不斷地響起來。扶疏隻好按了接聽。“現在相信我了嗎?”扶嘉低聲笑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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