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男人沒有後退,就這麼像是在看著地上的螞蟻一般看著騰子,冰冷地聲音帶著幾分怒火:“你,還有你背後的那些人,我總有一日,會全部都找出來,然後一個個地殺死,在當初你們敢這麼觸怒我的時候,就要做好承擔我怒氣的準備。”楚秋辭說完這句話,騰子就已經昏了過去,而他甚至沒有看上一眼,就轉身出了院子。在走出院子後,他朝著他天空看了一眼。晚上風沙已經停了,天空特彆高,星子比S市要明亮許多。他看著那條亮帶,忽然彆樣想念遠在蘇州的那個人。第二日,騰子就這麼不知不覺地死在了他的屋子中,他身上帶著傷,身邊還有一條土狗的屍體,手邊放著的,是一個已經空了的農藥瓶子。他這垃圾回收站平時也總是有人過來,但是當被人發現他的屍體時,他早就死透了。小鎮上關於騰子的死,著實被議論了很長時間,有人說看他那被打了的樣子,八成是闖了什麼禍,或者是惹到了什麼不該惹的人,然後他因為害怕,就喝了農藥自殺了。小鎮上不會有什麼法醫,就找了個老民警檢查了一下,說是確實是喝農藥死的,而不是被打死的。騰子沒什麼親人,喪事還是這裡的政府幫著安排的,用的都是最簡陋的東西,火化了後,就找了個地方埋了,沒人來送終,甚至墳地位置也很偏僻。而關於他的死,其實並不會激起多大的波瀾。鎮子上的人議論了幾日,也就漸漸平息了。晚上的時候,遠處還是能傳來夫妻吵架的謾罵,孩子的嚎哭,以及女人嫌棄自家男人沒出息的聲音。那個垃圾回收站,也被政府征用了,隻不過裡麵,再也不會出現那個一瘸一拐,眼睛不好使的男人了。楚秋辭坐上飛機的時候,已經是深夜了,他算了下時間,應該能在明天早上趕到目的地。折騰了這麼長時間,他明明精神和身體都已經很疲倦了,但是卻沒有絲毫困意。整個VIP艙中,隻有他一個人,他揉著自己的眉心,閉著眼睛,一遍遍地想著今日騰子說過的話。或許現在,他還不能將背後的那些人揪出來,但是隻要他想,總有一日能辦到。楚秋辭的飛機是第二天早上到達的目的地,時紹已經在等著他了,隨著時紹來的,還有他的兩個助理洛風和洛雨。他們兩個是雙胞胎,但是卻是異卵的,長得並不像。見到楚秋辭後,見他神情疲倦,時紹有些擔心地問了一句:“楚少,用不用先休息一下?那邊就先彆去了吧。”“不用,在附近找個賓館,我洗個澡換身衣服,咱們就開車過去。”楚秋辭雖然眼底有些疲憊,但是在飛機上小憩了一會兒,現在精神比之前好多了。見到騰子的那一刻,他雖然表現得震驚,但是那股怒火對精神的衝撞著實太厲害,他差點都快崩潰了。